“大白天的,陆公子竟就做起墙上君子了,偷听人说话很好玩?”
陆淮山掏掏耳朵,非但没有离开,还直接跳了下来,与刘嘉宁隔湖相望。
“谁说我是偷听。”
“哦?”
亭间风大,容易吹起帷帽,刘嘉宁干脆背过身坐在石凳上,锦棠接着往旁边挪了一步,将她挡的死死的。
“这么说,陆公子是登门拜访了。”
“放着正门不走偏生来跳墙,陆公子可真是不走寻常路。”
也不知到底是谁不走寻常路。
其他人求人办事,都哭天抹泪,求爷爷告奶奶的,她倒好,压根连个态度都没有,该怎么嚣张还怎么嚣张。
两岸的距离对于陆淮山而言,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可他并没有过去,而是直接跳上了旁边房舍的屋檐,角度正好,只要稍稍一垂眸,就能看到刘嘉宁若隐若现的侧颜。
方才的惊鸿一瞥,让他到现在还难以忘却。
陆淮山起初的打算,只是想过来看看,怎么也没料到正撞上一出大戏不说,还一睹了刘嘉宁的芳容。
他不想出声的,是声音自己冲了出来,他想拦都拦不住。
“陆公子看够了吗?”
刘嘉宁重重咳嗽了一声,隐于帷帽下的脸充斥着不耐烦和反感。
早知百晓生的领头人,是陆淮山这样贪生怕死又好色的货色,当初说什么她都不会和百晓生扯上关系。
平白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不说,还甩都甩不掉!
莫非这人是属二皮脸的,丢了一层还一层?
陆淮山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就立马收回视线,转而道。
“素闻刘姑娘除了那张脸还能拿得出手之外,并无其他本事,性情还软弱可欺。”
“可今日一见,才发现传闻做不得真。”
刘嘉宁越发不耐烦了。
某人东一榔头,西一梆子的,不就是想说她和以前判若两人吗?
她垂眸敛去所有情绪,淡然开口。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我就是我,陆公子还不允许人有变化了?”
有变化当然正常,他自己不也和从前大不一样了么。
陆淮山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眸燃起点点火焰,很快又压了下去,有面具遮挡,很难看出他情绪有所变化。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刘姑娘切莫当真。”
“你我的合作关系还要维持一段时间,现在闹不愉快,并不明智。”
只要他不再开口,刘嘉宁的心情绝对跟今天的天气一样明媚!
到花园逛逛原是为了放松,抛却脑子里的杂念,没想到,成了给自己添堵了。
“陆公子有话还请直言。”
“总不会专门跑一趟,就是为了说些不着调的废话吧。”
不着调?
陆淮山依旧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评价自己,唇角再次扬了起来。
他想得没错,不开心的时候找刘嘉宁就对了。
“外面可都传遍了。”
“说刘姑娘是受伤毁了容,惨遭李家休弃,无处可去才不得不回娘家。”
“我以为刘姑娘会有所困扰,才想着来瞧瞧,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
“谁曾想,谣言对刘姑娘无任何影响,还有心情在这赏花看景。”
刘嘉宁轻笑。
“陆公子神通广大,不会不知道我就是在众多谣言中走回府的吧,真要在乎,又何必等到现在。”
“再者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就够了,何必较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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