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知道魏行渊是个钢铁直男,内心深处有着严重的处子情节,只和干净的雏女睡觉。

原文里面有个爱慕他的舞姬趁他喝醉偷偷爬过他的床,次日他醒来发现对方没有落红便认定并非处子,立时心生嫌弃,二话不说就将人拖出去杀了。这么一想,原身给他戴了数不清的绿帽后他没将她千刀万剐,看来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虽然对蔺无奚的所作所为感到恼火,但换一个角度看,他也算顺水推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若说之前的谣言还可能是捕风捉影,魏行渊不会轻易相信这些,那么眼下岂不是一个做实谣言的大好时机?

陈婉柔这人非常想的开。

她心想反正名声都已经臭了,再臭点又何妨。

于是,她目色一软,要多矫情有多矫情,要多肉麻有多肉麻的轻捶了男人胸口一下:“你个死鬼,大白天的发什么情,讨厌~”

然后说完自己都要恶心吐了。

她发誓,她以前做绿茶时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用过这种语气说过这种骚气冲天的话。眼前这人是头一个。

周围顿时安静如鸡。

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固起来。

在外人眼里,眼前这一幕必然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实则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究竟有多么诡异和突然。

尤其她现在还是一身男性装扮。

但明显她已经入戏太深,自己都给忘了。

赫连筠早就察觉身后有人,可正是因为有人在,所以她刻意搞这些动作才更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她刚刚明明那么在乎谣言,但现在这么做,意图为何?

她在算计什么?

正欲开口问她玩什么把戏时,下一刻,一根青葱玉指轻轻按上他的嘴唇,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句说的其实非常巧妙,一语双关。

在外人听来是十分暧昧的意思,但在赫连筠听来,她是在告诉他,她明白自己想问什么。

而赫连筠也正是这么想的。

他心中暗暗赞叹:这个女人,是何等的机智。

或者说是狡猾。

突然觉得“小野猫”这个比喻放在她身上还不够恰当,准确地说,应该更像一只“小狐狸”。

陈婉柔抚摸上他的唇,不紧不慢的描绘他唇线的形状,接着,清凉带着一缕香气的指尖,慢慢从他唇上往下移,划过他瘦削的下巴,最后停在喉结上时,他喉结一动。

赫连筠再正人君子也不可能对此毫无反应,更何况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身体已经有了反应,呼吸渐渐紊乱。

陈婉柔当然敏锐的发现了这些,但又不想前功尽弃,只能继续勾缠着他,直到对面之人离去为止。

赫连筠眯了眯眼,静静看着她,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陈婉柔抬眼,看到男人整张脸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让她觉得有种被嘲弄的错觉。

陈婉柔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了,她现在的想法很幼稚,也意识到自己在赌气。就算如此,她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这一刻,感性占据上风,大过于理智,她往前凑近一步,故意贴的他很近,两人鼻息相对,视线相撞。陈婉柔踮起脚尖,两只手环上他的脖子,只要她抱着他的脖子往下用力一压,以及他愿意配合她这样做的话,两人的唇就会轻轻贴在一起。

陈婉柔不知道,其实此时从后面看过去,这个角度已经给人造成一种两人正在拥吻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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