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已经进去了,你又何必——”

“住嘴!进去也是便宜他了,他该死!你又给我提那个畜生,你找死吗!”刘舒打断他说的话,拎起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唐嘉望身后,往他背上打。

“叫你提他!叫你提他!老娘这条推便是因他而废,他是个畜生!你也一样!”刘舒边骂边打,打得累了,便停下来喘气,唐嘉望承受着刘舒的暴打,站在那一动不动。

唐嘉望早已习惯,从小时候起,每每提起他那为在牢里的父亲,母亲总是格外激动,暴怒,便会吧怒火发泄在他身上。他也从未见过与他血脉相连的父亲,母亲口中的畜生。唐嘉望常常想问问母亲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事,但他不敢,他怕母亲情绪激动,喝一晚上的酒。

“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提那个畜生,你是他的儿子,骨子里流着跟他一样肮脏的血,你也不配幸福。”说完,转身回到沙发上躺下,拿起酒往嘴里灌。

唐嘉望上下牙紧咬,又开始切菜。

唐嘉望把饭菜做好后,端到刘舒面前,便进了卧室。卧室里没开灯,凭借傍晚落日的余晖,才有一点光亮。唐嘉望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盛开的玉兰花。

“啪——”传来一阵声响。“畜生!该死!”刘舒把碗摔碎了,边摔边咒骂。

妈,我遇见一个女孩,她很好,但我不敢喜欢她。

……

第二天,周书栎起了个大早,在厨房做三明治,做了两份,一份放番茄酱,一份放沙拉酱。

到班上时,只有几个人,大家都在吃着手里的早餐。

周书栎把餐盒拿出来放在桌上,没有打开。

过了一会儿,唐嘉望也到了,刚坐下,就听到周书栎说:“你吃三明治吗?我做了两份。”

“不吃。”唐嘉望垂着眼,没看周书栎。

周书栎有点失落,低着头打开饭盒,拿起番茄酱的三明治吃起来。

……

中午周书栎回来,看见张玺芃坐在座位上刷题,便走过去问:“这么刻苦的嘛,都不去吃饭。”

“还好,早上吃了比较多,我想进下次考好点。”

我想离你更近一点。

“不行,饭还是要吃,我有三明治你吃不吃?”

“好啊。”

周书栎去座位上拿三明治,这时唐嘉望也进来了。

“给。”周书栎对张玺芃说。

“你自己不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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