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白迢月对他刮目相看,这么一看,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讨厌。

再者她也反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都能对苏季有所改观,对温云墨改观,对这个刑霄霄此次的仗义之举,她多少也有一点改观吧。

但是改观归改观,咱们终究是两个宗门的人,这仇啊怨啊,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她听刑霄霄说:“萤草渔洲那几个也是不得消停,居然还嘲讽我,我立刻就嘲讽她,特别是那个云诺,成天张牙舞爪的看着就让人讨厌。我质问她有什么收获,就她那两把刷子的,还不是够给人拖后腿的,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她们得了一上品灵兽。雷兽!”

“雷兽?”白迢月自己亲手逮的能不知道吗?只是这云诺这都能说漏嘴?

刑霄霄只道白迢月的诧异是因诧异得一雷兽。

“是吧,听着就让人特别的眼红。你说雷兽这东西好得吗?你说是不是真的?”

白迢月不答反问道:“你是说你不相信?”

“我没说我不相信,只是他既然那么说了,咱们也就一探究竟。”刑霄霄眯了眯眼,那大黑眼圈纵然瞧着疲惫,可眼里胡闹的精光让他精神亢奋。

白迢月劝他,说:“如今抄写好了门规,终于是能够好好休息一下了,你就休息休息。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就是去凑个热闹又能如何?还能半路截道抢了东西?”

这不是痴人说梦?

“啪!”刑霄霄双手一拍,“你说对了,我还真想抢,就在咱们家门口抢。”

这两日门规抄写的刑霄霄是很憋屈,虽然他是证实了清白,可大家铺天盖地嘲讽之音让他心里头难受得紧,这上清仙门的就是长了一张碎嘴,气煞他也。

小半个月没见白迢月那些人了,他还挺想的。他看到时候他们笑不笑得出来。

白迢月知道自己拦不下刑霄霄,也就心里头骂一句。

但是看着通讯器,她还真是想知道苏季怎么样了,你说苏季三日没信,是不是真的出事了?还是说他为他兄弟出事而打抱不平,心里不爽,所以气她,不找她?

这厢,苏季就等着白迢月回信,可是这白迢月居然还不理他,到底是谁错了?白迢月错了,她既然错了她不应该主动一点?

就连提剑都意识到这两日‘白迢月’怎么不神神叨叨的了,而且还时不时一脸怒意,难不成苏季这条鱼叼着诱饵跑了?这‘白迢月’正闷闷不乐?

提剑想着,也就发问。

“你这两日怎地没找苏季?你们两个忽然安安静静的,我都觉得不自在了。”

苏季转移话题说:“我们昨日在这里遇袭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差点都失手了,你现在还这么三心二意?”

“我这是关心关心你,再者,你这两日躲在洛书城屁股后面我可得好好说说你了,我保护不了你?非得粘着洛书城?”提剑撇撇嘴,手里紧握着洛术剑,一双眼正紧张的盯着周遭的动静,二人脚步轻挪动。

苏季自然是想要反驳的,这洛书城自愿做牛做马保护他,他有什么好推拒的?就连他质问提剑,说她白迢月遇到危险时,洛书城会如何?提剑都斩钉截铁说那肯定舍己为人。毕竟咱们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情分。

既然如此,还说什么?他打打不过,那不靠提剑和洛书城靠谁?

说实在话,苏季也是有私心的,关系这么近了,怎么也能打探出洛书城与白迢月的关系,咱们不说不问,就等对方主动。

现在新发现的一处地方,那是险象环生,所以连洛书城他们也都跑来一起冒险。

昨日那是什么情况,这一片水倾木虽然减少,但是此处杂草茂盛,枯树灌木丛也随处可见,好似一个密林,让人透不过气来。

不仅如此,昨日这周围的藤蔓原本在地上好好的,突然就有藤蔓袭击他们。如果根据山海志中记载不错,是植株有了自己的灵智,会攻击进入它们领域的一切物种,飞鸟昆虫皆会在此处失去生机。

昨天要不是提剑跑得及时,怕是两个人都要被那藤蔓勒死,最后慢慢没了气血,再经过风吹日晒,就剩下一把把骨头。

“就是这里了,大家都小心些。”提剑立刻凝重起来。

有人立刻屏息凝神,不敢大步流星的前行,只亦步亦趋的跟在提剑与苏季的身后。

云诺听着提剑小心翼翼的语气,又见他非得拉着洛书城一起,这般胆小谨慎,她真是想笑。

“这世上能喘气的多了去了,被喘气的欺负也就算了,还能被这种不能喘气的植株吓得屁滚尿流?提剑,你也太窝囊了吧?咱们宗主夫人手里就有一千爪藤,虽说攻击恐怖,但还不是被降服了?乖乖听话。”

云诺直言嘲讽提剑与苏季两个人,她薄唇一掀,言词刻薄无比。

“再者,咱们这里头白迢月的修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现如今跟在洛书城旁边装什么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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