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霄霄皱着眉头装起了深沉,午间在上清食堂吃饭的时候,温云墨就瞧着他不对劲。
好几次了,他见刑霄霄看着苏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方才你们和赵延松说的话我听见了,你们是不是……真的……跟他说的一样,那个……情况……”刑霄霄转了转脑袋,意有所指。
苏季知道他听见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好好吃饭,别瞎想,没有的事情。”
刑霄霄沉静的样子又说:“如果不是这样,你们可真是造孽,就算这样,也是造孽。哎。造孽啊。”
“……”
“好好吃你的饭吧!”温云墨瞟了他一眼。
“我爹说要给我订亲事,我顾不上你们了。我感觉我心力交瘁。”
是,看出来了,那一脸愁容,耷拉下来跟驴一样。
“呦,钱暮雨不来,你们三个人吃饭都三缺一了。听说他在宗门里躺着挺舒服,看样子是回过神了?”
夏莹珠张扬的话语带着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热情而奔放。
平时别说方桌坐满了,就是已经多一个人了,他还得加一个凳子让夏莹珠坐下吃饭,但是这会儿瞧着她春风满面的神色,刑霄霄心底浮现某些猜测,你说他爹娘听信了钱暮雨的话,是因为周蝶在煽风点火,你说背后是不是夏莹珠在推波助澜?
你还别说,夏莹珠真有可能是这种人。
咱们姑且不说夏莹珠为了她心目中的爱情用了什么龌龊的手段,就说自己身为当事人,明显被这件事情所困扰,夏莹珠此举基本上是断了自己和阿云的关系。
所以思及此,刑霄霄就觉得夏莹珠做的太不对了,平时胡闹随意,可是这么严肃庄重的大事上,她怎么还能捣乱呢?
这么一想,刑霄霄看着夏莹珠端着饭碗坐下来后,他的脸色就变了。
“你倒是没事人一样,怎么?事情都尽在你掌握之中了?”
夏莹珠微微一愣,刑霄霄这是吃了什么精神不正常的东西了,还是早上跟提剑没占着什么便宜受刺激了?
她问道:“你这说什么呢?”
刑霄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你别跟我在这装糊涂。我还觉得挺对不起你的,但是你看看你干的事情,你是想毁了我的幸福前程吗?本来咱们就什么都没有的事情,咱俩骗骗别人就算了,你怎么还能骗我爹娘呢?你这心思真是歹毒。我此心如明月,唯有阿云一人,你瞎掺和什么?”
夏莹珠想起方才周蝶那欣喜的样子,好像在她面前邀功,她当时还觉得周蝶是开玩笑。你说钱暮雨这人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谎话连篇,张口就来,花言巧语习惯了的人,没个正形,所以邢家二老怎么能轻易听信他的话呢?
可现如今,刑霄霄是什么意思?他以为所有事情都是她干的?
夏莹珠的筷子一松,刚夹起来的米饭跌回碗里。
见夏莹珠的脸色不太对,温云墨低声呵斥一句,“刑霄霄,你说话太过分了。”
苏季的目光也微变,嘴里的米饭吃着有点不是味。
刑霄霄刻意拔高的声调,叫周围几桌子弟听个正着,原本大家各自小声说着话,一个个耳朵也很尖。
在刑霄霄看来,爹娘不是认定他和夏莹珠有事吗?他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没有事情,也不是夏莹珠一厢情愿,就只是平时二人处的跟兄妹一样,所以关系相近,互相关心一下下。
仅此而已。
大家都不误会了,他爹娘也就不误会了呗。
刑霄霄想的倒是挺好,是以丝毫不认为自己说错了。
“我怎么过分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咱们兄妹之间,感情深厚的,你就帮兄弟一把,怎么也不能叫上清的占了上风啊?”
这和上清的又有什么关系?
众人嚼着饭忽然又恍然大悟。
哦!知道了,林歇云啊。
早起刑霄霄和提剑打得那叫一个你死我活,原来就是因为红颜嘛。
哎呀,听着这个话,路过的提剑也挺春风得意,也是低头蔑视刑霄霄一眼,“就你那个样子,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提剑虽然端着饭碗,可是嘲讽的语气还挺霸道。
众人都嘲笑他,如今这话就丢给刑霄霄,毕竟‘抱得美人归’的是他,不是别人,别人纯粹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没那个本事就嘲讽别人罢了。
虽然提剑也心虚,底气不足。毕竟最终他也是要与林歇云和平分手,独自面对那些恶毒言语的。
可是如今面对刑霄霄,他就无所谓了,咱们爽过一时是一时,自己痛苦,才是好的。
刑霄霄一听不得了了,拍桌而起。
“提剑,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我实话实说怕啥?”提剑扬起下巴,也不可一世。
夏莹珠转了转视线,张了张口,没说话,但是刑霄霄和提剑的唾沫朝着她这个位置洒落,她也是站了起来,这个饭,已经饱了。
温云墨很是无奈的想要劝架,主要咱们在上清的公共场合,别叫人家抓了话柄了。
但是他看苏季一眼,见他没有任何想要插手的意思,反而是抬头看了看那边走来的白迢月。温云墨见白迢月也朝着自己微微颔首示意,他也微笑回应。
一直叫嚣的刑霄霄原以为自己还有强大的后盾,如今想来,倒是苏季已经临阵倒戈,那温云墨也是个墙头草,包括夏莹珠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他觉得自己做人还真是失败。
特别是当上清的厨娘站出来平复口水战的时候,他盛怒消散过后,才忽然反应过来。
这叫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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