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英看着眼生:“未曾,想来是表姑娘身边的丫鬟吧。”她最是机智灵敏之人,别说是区区丞相府上的一个丫鬟,就连半个大雍的贵人小姐她也认得。

云妨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这是表姑娘秦桑葚身边的覆盆。只是好端端的,在府上借住的秦表姑娘怎会在这里?这个时候,云婼不应该在里面好好养伤吗。

她转头看向舜英,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绕过长廊走去,待看见秦桑葚的侍女覆盆,就摆出了不怒自威的气概,将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覆盆自然是见过几分世面的,看她披罗戴翠,珠光宝气,也料想云妨身份并不一般,虽是得了自家主子秦桑葚的命令让她守在门外,却也不敢违了眼前之人的指示,只能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云妨有些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她看着门角满眼的芭蕉、松柏晃的有些怡眼,心中计算着时辰,暗道今日怕是有好戏看了,隐隐有些跃跃欲试。舜英跟着她身后低垂着眸子却带着打量的神色瞅着覆盆,那人满脸的焦急紧张之色,倒正如姑娘所言鬼鬼祟祟。

云妨已经走到了门外,覆盆把心一横。腕中一只成色不错的白玉镯子就被她甩了下来,直直落在地面,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屋内的人听到这番声响被吓了一跳,顿时目光就透出隐忍与委屈之色,楚楚动人的小脸上不过片刻就留下了两行清泪,眼眶红红的绞着手帕一下一下的擦拭着泪珠,似乎还是感觉不够,小嘴一撅我见犹怜的哭出了声。

云妨领着舜英进去时正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偌大的房舍里此时只有趟在病床上摔晕了的云婼和跪着的表姑娘秦桑葚。

秦桑葚与她同岁,生的纤细苗条,腰肢盈盈不可一握。身穿时兴的月白枫花广袖曲裾,珠帘半垂,将她那身姿绰约之处全然露了出来,一副羸弱、柔态之感。柳眉弯弯,双瞳剪水,眉眼也端的柔情似水、小家碧玉,此时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则更添几分怜惜之意。

眉眼身姿,皆非一般,温情脉脉,清纯可人,仔细一看还带有些勾人的味道。

她看着云妨踏进内室,心中感到不妙,忧愁抬眼又挤出几滴泪,慢慢看向云妨:“姐姐也是来看婼儿妹妹的吗……”

还未等云妨回答,秦桑葚哭哭啼啼又道:“这件事与婼儿妹妹无关,都是桑葚不好,桑葚不好……桑葚不该惹婼儿妹妹生气,桑葚不该反驳婼儿妹妹说我就是一个卑微的商女云云的话语,这样……这样,婼儿妹妹就不会打桑葚了吧,桑葚也不该躲开婼儿妹妹这一巴掌……这样婼儿妹妹就不会扑空而摔倒在地了吧……”

什么?她怎么说上辈子府上明明派着大夫一直看守着云婼,婼儿还昏迷了三天三夜!

原来不是因为溺水的事,而是被眼前的秦表姑娘推倒所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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