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港岛九龙区,尖沙咀。
司马相地站在一家宽敞的店铺前,神情阴鸷,再不复往日的沉稳自信。
细看下去,白胖的面容上有些许难以掩饰的愁容。
身后,几名身穿土黄色长袍的半大少年喜不自胜地看着对面一排不断明灭的闪光灯,颇有几分洋洋得意的感觉。
“诸位媒体界的朋友,欢迎大家百忙之中抽出空闲参加鄙人的开派仪式。”
司马相地向前一步抱拳行礼,“时间有限,这里我就开门见山,长话短说了。”
“本派师承冥土大法师一脉,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本着救人救世的理念……”
“故奉酆都大帝为祖师,取名冥土观,欢迎有理想有抱负的良家子弟加入,待遇从优。”
一番场面话说完,司马相地也不浪费时间,略一挥手便有两名身强力壮的男人抬起被黑布包裹的巨幅画框,径直搬入店内。
而后早早得到吩咐的“大师兄”风四楼恭敬走上前,将三支点燃后的粗大檀香交到了司马相地手中,“师父,时间到了。”
“嗯。”平淡地点点头,司马相地瞥过手背那形如三角形的诡异印记,手持长香当先一步迈入了店内。
身后明显是新收弟子的少年们不敢怠慢,紧跟其后进入。
只剩下门外收了红包的记者们还在摇晃着相机寻找各种角度拍个不停。
不远处,一名叼着老式烟斗,头戴礼帽的邋遢中年人行色匆匆地路过,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片刻后复又摇头离去,只不过表面不动声色,内里却将此事放在了心中。
画面转到已正式更名为“冥土观”的店铺后宅内。
随着司马相地亲手抖落巨幅画卷上挂着的黑布,整幅画就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冥土观众人眼中。
“呀!!”
一名年龄较小的男孩忍不住叫出了声,而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惊恐地死死捂住了嘴巴。
“撵出去!”司马相地仰望着高大的画卷,头也不回地淡淡开口。
“师父……”风四楼看着那小师弟强忍泪水的可怜模样,忍不住想要开口劝阻。
“我说话不管用是么?还是说冥土观轮到你当家做主了?”
“……是,师父。”风四楼沉默片刻,还是狠下心来强行拉着师弟出了内堂。
看到这一幕,其他冥土观弟子虽然也有些害怕,但还是装出了镇定的模样,学着司马相地望向画卷——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黄衣黄皮黄脸的诡异男子。
没有清晰的五官,没有明显的表情,只有那从头到脚诡异至极的黄色。
难怪刚才那好像叫做陈友的小孩害怕得叫出了声,换做自己像他那般年龄,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你们都看清楚看仔细了,这就是我们的祖师,也是我们冥土派真正的依仗。”
转过身来,司马相地朝着不远处准备好的两只公鸡走去,“下面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冥土的力量。”
……
“听说了吗?刘家那小子失踪了。”
破旧拥挤的九龙城寨中,一名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坐在自家门口织毛衣,“我就说哪有那么好的差事,还跟人家姓赵的赚钱呢!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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