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娇的目光由突出的空隙俯视过去,庭院内海棠红艳逼人,一枝枝的映照在满地碎屑上,发出灿烂而又绚丽的颜色,那人端坐在茶座前,目光如炬。身旁还种着一颗桃花树,亭亭如盖,枝叶茂盛,正随风摇曳,依稀的留下斑斑点点稀碎的影子,树头婉转的横卧在两墙之隔,当真是孽缘!

“萧郎君可还安好?刚刚可伤着了?明娇练武一时失手,误了郎君兴致还砸了郎君的墙,真是抱歉。医药费包括这座墙明娇都会负责到底。”孟明娇认认真真的跟他道歉。

萧如愿满不在乎的瞧她一眼,又瞅瞅满地狼藉:“无妨,只是这墙……看来孟娘子得尽快修缮了。”

孟明娇其实有蛮多话想问,比如说萧如愿他怎么会在这儿?萧如愿这个时候为什么在这喝茶?还有……一墙之隔,是明娇的闺房,闺房啊!这墙怎么跟纸一样,一吹就倒?

可是,毕竟她做了那么大的错事,如果还一直缠着受害人问东问西的话,不大礼貌。

萧如愿好似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这座宅院是我临安萧家在京城的旧宅,五年未住,倒是一直空着了。此番我进京,下榻的就是此处。”

孟明娇继续微笑,脸笑的有些僵:“真巧啊,真巧啊……”

“而且,这儿还是我萧某人的就寝之地。”

两座宅院仅一墙之隔,布局相当。

东边的是明娇的淮椒苑,因为她常年练武的原因,后院特意空了一大片的地方,被明娇划成了演武场,此时,墙塌的地方就是这演武场的一角。

而就这样瞧过去,正对演武场的是萧如愿的屋舍,也如明娇那样自屋舍起朝下空了一大片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两所院子的构局几乎完全一样,只是一个屋舍在北,一个在南,一头一尾,方向不同罢了,但是因为她的演武场正对萧如愿的屋舍,明娇若是随意找个角度,就能看见他的所住之地。

“萧郎君失陪,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点事,慢走不送哈。”明娇几乎是狼狈的落荒而逃。

速至通和堂厅外,心神不宁的孟明娇遇到了大嫂徐燕宁。

徐燕宁娉娉袅袅的越步过来,浅浅的与她打了个照面:“娇娇。”燕宁是江月的表侄女,早于半年前嫁给了孟江,夫妻恩爱和睦,羡煞旁人。

孟明娇压下刚刚疾走的不适,盈盈行了一礼,规矩的喊道:“大嫂。”

徐燕宁生的很温文,性子也是和顺,完全没有武将世家那样的英朗。她轻轻点头,一眼就看出明娇的来意:“娇娇,你可是为二弟求情而来?”

“是啊,府上都热热闹闹的,只有二哥他一人孤零零的在祠堂里跪着,多寂寞啊,让人看得于心不忍。”

她拉住明娇的手:“巧了,我也是受人之托为此而来。”

“大嫂受谁之托?”明娇抬起头反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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