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洛尤良身上,当时是他说要留下来救人的,并且让大家不要耽误赶路。
洛尤良强装淡定回应里长,“我竭尽全力救他们了,但是雨水实在太大,我也没有办法。里长你也看出来了,我的手已经废了。鱼川的事情,我也很遗憾。”
他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来表达痛苦。
里长摇头叹息痛心疾首,“你们!诶……”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吴婆子对洛家人很有意见,从来就不信他们会真心救人。
想到洛鱼川和陆靖安落入山下异常凶险,吴婆子就感觉一团火焰顶在心口,“现在谁都别说漂亮话,我看洛家就没人真的在意鱼川。谁能说的清楚她是怎么出事的,说不准就是你洛尤良害的。”
“吴婆婆你这话说的就过了。”洛尤良心虚的厉害,像是感觉被吴婆子看穿了一般强词夺理,“这次天灾鲤塘村多少人遇难,难道所有人都是我洛家所害?”
把洛家搬出来说事,洛尤良耍着小聪明想要撇清楚自己。
吴婆子很是不悦她本来是担心洛鱼川随口一说,可洛尤良强词夺理的模样实在令人反感。
“此事是否与你无关,等大雨停后自有官家定论。你不必跟我横着口气说话,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
洛家人心里清楚里长在村子里的地位,就连洛老太太都卖了他一个面子附和,“里长和夫人说的是,尤良年纪小说话做事不过脑子,你不要跟他计较。”
大雨淋在山路上,里长不屑和洛尤良纠缠,只是淡淡的望了他一眼。
洛尤良更加轻蔑的从鼻梁里发出一声冷嗤,“呵,洛尤良行的端走得正。最受不得的就是冤枉。”
要是放在以前洛尤良必然忌惮里长,先不说他在鲤塘村的地位,单讲里长和县太爷是至交洛尤良都只得奉承和巴结。
可当下情况不同了,这一场暴雨死了人荒了地,上面一定会往下追究责任。到时候里长的位置能不能保的住,都还说不定呢!
洛尤良趾高气昂的往前走,里长懒得跟他计较只是出言宽慰吴婆子,“夫人无需与目光短浅之人计较,当下是让村民们安身立命。”
吴婆子叹了口气俯瞰被淹没一般的山庄咽了口气,“夜晚之前能抵达山峰高处,可村民这么多安置所有人是个大问题。”
里长全程都在思索安置村民的问题,趁着天色还早先带着村民继续往上走,硬是把重重心事压在腹中。
那下面地势陡峭,实在难寻。
村民们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看的清楚局势,人人都倚靠着里长纷纷求倚靠。
“里长我们一家老小都上了山,屋子都淹掉了没有了退路,你可一定优先给我们安排。”
“哎!里长我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娘身体有隐疾您是知道的,就拜托里长了。”
里长顶着压力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安置好大家,雨水越下越大气氛也愈加压抑。
而此时坠落山下的洛鱼川和陆靖安的情况也很糟糕。
在护着洛鱼川的过程中,陆靖安的左手撞到石头骨折了,忍着痛,陆靖安右手撑着油纸伞,全部倚向了洛鱼川的一方,“鱼川,我们先到能避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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