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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燕轻弦憋笑快憋出内伤了,她掩饰般擦擦唇边,指挥侍女道:“去把东西给边公子。”
“谁敢动他!”江南书怒火中烧忍无可忍一把将边关月拽到身后,行动突然,边关月脚下不稳险些被拖尾绊倒,好在江南书反应迅速扶住了他。
边关月长舒一气:“南叔,没事的。”
江南书胸膛剧烈起伏,毫不犹豫挡在了边关月身前。
“快些快些!”燕轻弦急得催促侍女:“再晚点哀家就成恶婆婆了。”
侍女连忙放下木架,掀开红布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展开了一张歪歪扭扭的红色剪纸——勉强能看出来是个囍字。
边关月:“?”
江南书:“……”
燕轻弦:“惊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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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中的所有人好歹是敢大声喘气了,擦汗的擦汗捡筷的捡筷,生人与生人都互相笑笑当做庆祝大难不死。
江南书看透一切:“江睿卿剪的?”
燕轻弦惋惜道:“那日哀家罚他剪了一百来张,结果就这一张能看,哀家赶紧就把它收起来了今日特地送给阿月当见面礼。”
边关月耳畔开始无限重复前几日江南书跟他说过的话:
“他母妃罚的可要比我狠。”
“可要比我狠。”
“狠。”
……
甭管作为亲妈后妈干妈姑妈,她这都狠过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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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燕轻弦绕过江南书,亲昵拉过边关月一只手拍了拍:“没吓到吧?”
边关月吓飞的魂刚回来一半:“妈,不是!没,没。”
燕轻弦爽朗笑道:“那就好啦,你别怪哀家多心,皇上一个人过了多少年旁人没数哀家有,后宫突然间多了个大美人,哀家为他把把关总是没错的,是吧?”
边关月苦笑着点头附和,听燕轻弦用清亮的少女音一口一个哀家,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燕轻弦看着年轻,谈起长辈的顾虑那是完全刹不住车:“从前哀家总担心皇上要孤独终老,但等到你来哀家又不放心了。皇上这个年纪遇上个心仪的人不容易啊,万一赶上个图他样貌图他钱财,甚至图他皇位的骗子那不就完了!”
“是啊是啊。”边关月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向江南书投去求助目光,这会他和江南书之间有些距离,江南书拔根头发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可江南书偏偏站在那一动不动稳如老狗,全身上下不见丝毫方才保护他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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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月无声呼唤:救我!
江南书动了动嘴,看口型他是在说:骗/财骗/色边关月。
边关月:孤独终老/江二五!
254.
两人隔空打个一架,燕轻弦还在握着边关月的手滔滔不绝:“不过现在好啦阿月你是真心对皇上,皇上亦是真心待你好,你是男孩子想来没人跟你讲过后宫里的事吧,在后宫里呀讲究的规矩是侍/寝,大炜朝从来没有过皇上搬进后宫长住的先例……”
“咳。”眼瞅着燕轻弦要开始扒他,江南书果断出言打扰:“多谢太妃好意,剪纸朕收下了,至于那个玉雕,朕与阿月是用不上了。”
燕轻弦想想也是:“对呀对呀你们用不上,哀家便勉为其难将它留给江睿卿那个小兔崽子吧。”
说罢,她似是想起什么,掰着手指吩咐侍女,一路走远头也没回。
没一会,侍女便以下楼观花为由唤走了在座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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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月望着空荡荡的大殿,考虑再三没有问出太妃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理智地换了个问法:“燕太妃是不是记性不太好?”
江南书:“嗯。”
边关月:“太妃对您和七殿下的终身大事似乎格外上心。”
江南书回忆道:“江睿卿出生不到一个月,手上的掌纹还没长成,她就开始找人给睿卿算姻缘了。”
“这么早就预料到七殿下以后娶不到媳妇。”边关月抚掌赞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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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书轻轻一呵:“你这张嘴啊。”
“我嘴怎么了?”边关月还在气押错题出岔子的事,他挑眉道:“我的嘴起码分得清现实与做戏,剧本台词分分钟安排的明明白白,不像某些人,整天阿月阿月的叫的亲/热,到头来一句实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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