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的弟子,在服下昭允的血后,都有所好转。苏幕遮把府里安排妥当以后,就要出发前往凌云峰,随同的还有叶修则和昭允。

苏幕遮停步在粼泽城牌坊,做最后一次确认:“长安姑娘,不等上遥兄吗?”

段天遥一早就不见人,不知藏到哪里去了,但昭允坚信他没有离开。

昭允道:“苏宗主,你放心,他会跟来的。”

苏幕遮笑笑,道:“长安姑娘,要不要放心的人是你,不是我。”

叶修则听力好,他朝着他听见的方向看去,虽不见人,但是叶修则知道段天遥就在五十步开外的墙根躲着,嘴里正对昭允骂骂咧咧。

叶修则觉得有意思,道:“走吧。”

苏幕遮也不再考虑这么多,做了一个“你先请”的手势,道:“好好好,走,走。”

两日后,凌云峰。

昭锦年收到消息,知道叶修则会和苏幕遮一同前来凌云峰,她也觉得新鲜,叶修则竟然会来凑这种热闹。

苏幕遮见到昭锦年,笑得眼睛都不见了,他快步上前,对昭锦年作揖,恭敬道:“尊主,许久不见,在下心里一直挂念着您,尊主贵体安康。”

昭锦年觉得客气分两种人,一种是像姚子琛这种恰到好处且得体的客气,一种是像苏幕遮这种唯唯诺诺的客气。

昭锦年莞尔道:“苏宗主如今也是一宗之主,不必如此客气,我不过是粼泽苏式挂名的外姓修士罢了。”

苏幕遮差点就要跳起来,他连连摆手,把原本就弯着的身子压得更低,道:“哟哟,尊主不敢当,您这样说,我心里跟油煎似的。”

“好了好了,你怎么说就怎么说。”昭锦年说着,望着苏幕遮身后的人。

叶修则今日穿着一袭蓝衣,戴着面纱,或许今日场合特殊的原因,叶修则十分给面子地用一根木簪别着墨发,少了原本的散漫,多了些冷冽淡漠。

昭锦年打趣道:“见到我也不吱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哑了。”

叶修则桃花眼一扫,把嘴闭得更紧了。

姚子琛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叶修则,他听昭锦年说过有一个关门弟子,这么多年,头一次见,据说平日是以履霜君示人。而他所听闻的履霜君,是万阳城烟花之地鼎鼎有名的琴师,平日如墨长发披散在肩,面带薄纱,如同女子。今日看来,还是有几分男子英姿,不过有些傲慢。

姚子琛把心里对叶修则的不屑藏了起来,换上客气有礼的笑容,迎上前道:“多谢苏宗主和履霜君给薄面,远道而来吊唁家父,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似乎又有些面熟。”

昭允心里叹道,怎么她总能遇见美男子,段天遥英朗俊俏,温文钰温和端庄、叶修则给人多重感受,而眼前这个男子是温谦如玉。

昭允有些害羞,声音都格外轻柔:“我叫长安。”

姚子琛点头,回道:“在下安阳姚氏姚子琛。”

说罢,姚子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昭锦年等到叶修则走到身旁,用胳膊撞了撞他,道:“受伤了?见你气息不稳。”

昭锦年比叶修则年长将近二十岁,在叶修则眼里像姐姐也像母亲,昭锦年只要在万阳城,多半都是和叶修则待在一起,俩人朝夕相处,昭锦年性子又随和,自然把叶修则惯得有些不讲礼数。

所以在叶修则心里本来就又气的情况下,昭锦年又关心问候,叶修则心里更屈。他又扫了昭锦年一眼,加快了步子。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