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的掌柜长得是肥头大耳,原本就小的眼睛更是被脸上的肉堆挤遮挡快看不到了。只是这一条缝的眼睛,听闻这一身素色长衫汉子话语之后,眼睛顿时精光闪现。

“春风楼酒的种类不少,符合客官要求的我春风楼不是没有,只是客官需要多少数量,当需告诉我才好安排。毕竟我春风楼还要打开门开门做生意,酒楼酒都没了还叫什么酒楼,不是砸自己招牌么。”春风楼的掌柜倒是为人极为圆滑,话说的滴水不漏。言谈间,一双小眼睛止不住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衣着简单之人。

身着靛青色长衫的汉子连忙回道:“那掌柜将你店内可卖于我的烈酒,你预留出你日常需要的存量。店内的剩余数目尽可卖于我,掌柜你看这样可行?”

精明得掌柜等得就是这句话,连忙满脸笑意得对中年汉子客气的说道:“本店刨去留下自用的,我尚可给你余下一百坛,只需客官提前跟本店预付定金即可。这会付完定金一百两白银,客官留下地址我明日便安排伙计给您送货上门,客官您看意下如何?”

素衣汉子还在踌躇未定,正在纠结之际,掌柜将对面这人的神情都瞧在眼里。适时得开口催促道:“我这春风楼的烈酒虽说算不得是琼浆玉液,可在这锦溪镇甚至方圆十里地内也能称得上是名声在外。你看我这酒楼内天天俱是人来人往,这酒我也不是在店内售卖不掉,客官您自己在想想吧。我这手头账目还挺多,您想清楚了随时喊我便是了。”

原本还在游移不定的汉子,被这掌柜这番话一激,把唇用力用牙一咬。正欲将手探入怀中,将贴身携带的银票掏出。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汉子的手臂,制止了他欲掏银票的这个动作。

素衣汉子扭头一看来人素未谋面,一脸疑惑正欲开口询问之际,那人却抢先对着掌柜说道:“掌柜抱歉了,我这兄台暂且不要了。”

来人正是叶尘,他一踏进这春风楼的门口没走两步,便将这素衣汉子与这掌柜之间的对话一字不落都听到耳中。凭借多年走南闯北阅人无数的经验,心道这素衣汉子便是之前那食客口中欲大肆收购烈酒之人。

瞧这人穿着打扮,神情举止也不似那奸诈囤积居奇之人。眼看这人就要上了那奸诈掌柜的当,叶尘立刻出手拦住。

眼看自己这到嘴边的鸭子要飞了,这掌柜便气急败坏得开后呵斥道:“这位兄台,我二人商议之事与你何干,为何要出手阻拦?”

“因为掌柜你这买卖做的不地道,不够诚信。明明你这春风楼内的一应酒水俱是从一名唤醉仙坊的酒肆订购而来,为何还要加价这么多售于这兄台。我为人仗义,路见不平自当出手相助。”叶尘不以为意冷笑一声后,毫不留情面的反驳了掌柜。

“你这人好不讲道理,买卖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又没有逼迫于这位客官,他愿意花这钱买我店内酒水,与你有何干系。”被叶尘不留情面戳破自己的小算盘后,这掌柜顿时一张肉脸被气得憋成猪肝色。

“我这人就有一个毛病,见不得有人坑蒙拐骗欺负人。但凡是被我碰上的,我都会出手相助,只能说掌柜你今日不走运碰到了我。兄台,走吧我知道哪里有便宜的酒水卖。”叶尘斜眼冷冷瞧了眼这掌柜,掌柜也看出叶尘是个不好惹的,便识相的闭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眼看这叶尘跟那素衣汉子带着孩童要出了这春风楼,掌柜脸上挂起阴险毒辣的神情,挥手唤来一名伙计贴耳也不知吩咐了什么。只见交代完毕后,伙计连忙招呼了几个人一起出了这春风楼的大门,消失在这夜色中。

出了这酒楼后,二人沿着街边边走边聊,叶尘有意打探便主动开口询问道:“兄台敢问是家中新开酒楼酒肆或食坊客栈,才这么着急需要采买大量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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