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热闹的人群。

都往城门涌去,陆风也跟了去瞧了瞧。

可他刚到,便远远的看见,城门上悬挂着东西,待他细看后,才心中惊讶道。

“那城墙上挂的不正是王森的人头吗?”

陆风记得他把王瑟的头,交给了镇邪司,就没管了。

哪想到。

镇邪司直接就把,王森的头挂着在了,城墙上示众!

陆风又拉住一旁的老伯道,“老伯,为何你们见,王森死了,便这般高兴?”

老伯闻言,浑浊的眼中,饱含泪水,“小兄弟,是外来人吧?连王森这抢人老婆,无恶不作的畜生都不知?

这畜生生前,身为衙门捕头,不惩奸除恶,仗着张县令的权势,欺压百姓,坏事做绝!而如今这等恶霸,被绳之以法。

他死后还被挂在城墙上,受全县的唾弃,你说我们这些被欺压的百姓,平了民愤,为何不高兴?为何不扬眉吐气?”

这时,人群中,还有个男人,杵着拐杖,显得格外激动。

“王森这畜生抢我老婆,还杀我父母,并且为了不让我报仇,废了我一条腿!如今死了被挂着城墙上,受万人唾弃!

好啊!好啊!好啊!”

这短腿的汉子,一连三个好,可见心中悲愤与畅快。

而其他百姓,也同样跟着附和。

“对对对,死的好!”

“这狗仗人势畜生活该!”

“......”

此时,曾被王森欺压过百姓,纷纷上王瑟的方向,一人一口唾沫。

不过。

老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杀这畜生的是那位侠士?要知道,这王森可是张县令的得力手下。

杀了他还把头颅挂着城墙上示众,这无疑是狠狠的在打张县令的脸啊!”

而老伯一旁的几个路人,听到说是谁杀的王森时,随即插话道,“老刘头,这你可是瞎操心咯!”

“瞎操心?难道杀这王森的侠士,来头比张县令还大?”老刘头闻言,一脸好奇。

“嘿嘿,那可不!”

出声之人,是个长相贼兮兮的小乞丐,他又继续道,“据我所知,斩杀王森时,那位侠士还杀了王森的小弟孙麻子。

而且救了银宝村的一个寡妇,听这寡妇说啊,救她的和杀王森的,都是那镇邪司的巡夜人!”

“什么?!是镇邪司的人?”

“难怪难怪!敢这么干的,恐怕也只有镇邪司了!”

“确实,听说这镇邪司里的人,地位位于六部之上,乃是当今国父丞相大人的直系!”

“......”

此时。

周围的路人,一听这小乞丐,知道侠士的身份。

顿时都是好奇凑了上来,围成了一个圈。

“小乞丐,你知道那位巡夜人,具体的相貌吗?”

“我想想,听那寡妇和同村的人说啊,好像个子高高的,皮肤有点黑,然后......然后就没了。”

“哎,你这就跟没说一样!这模样的县里一大把,本想着去感谢感谢这位英雄,为民除害,结果这下倒好,人都找不到!”

一旁并未出声的陆风,闻言轻声笑了笑。

其实。

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担得起,百姓们口中的“侠士”。

他配不上。

他很清楚,自己之所加入镇邪司,去杀王森。

都是因为系统给的奖励罢了。

是——利之善。

而不是纯粹的善。

况且纯粹的心怀大义,他也做不到。

他不管前世今生,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不过。

想到这,陆风嘴角微翘。

在这镇邪司。

一边苟全与乱世,一边匡扶正义。

“倒也不错?”

自古“利”与“义”难两全。

而如今他却做到了。

也许将来他也会面对利义取舍的抉择时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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