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元封四年七月十五日上午。

未央厩。

三个人,一少年、两青年,正拉着一匹高大威武,雄赳赳,气昂昂的驴,往天子私厩走去。

“子侯,这行吗?陛下知道了,怕是又会大发雷霆!”

已经长到六尺五,眉眼都长开了一些,变得更加英俊,唯独脸颊上的肉肉丝毫没变的霍嬗,鄙视的看了一眼有些担忧的曹宗,刚想说话,迎面走来一个官吏。

“见过小君侯,小君侯这是要?”

“没你的事,忙你的去吧!”

“这……”

霍嬗瞪了他一眼,这个官吏露出一个苦笑,躬身一礼:

“诺!”

“唉,又来了!”

等霍嬗三人走过去以后,这个官吏叹息一声,立马往太仆官邸跑去,去搬救兵。

曹宗还没有加冠,所以就还没有安排官职,不过和公孙敬声一样,平阳长公主把他送到了霍嬗的身边。

所以这三年,霍嬗终于算是有了两个朋友,终于不用孤零零一个人了!

不过曹宗有些闷哼哼的,性子有些一板一眼,还有些怂的那种,比不上公孙敬声那么圆滑,或者不叫圆滑,他那叫贱!

霍嬗刚想说话,看到前方有个东西在闪着铜光,霍嬗走过去,捡起三枚五铢钱,给两人一人一枚,剩下一枚非常自然的拿在手里把玩。

公孙敬声的小眼睛满是羡慕,他也想天天捡钱!

“你咋就这么怂,出了啥事,有我顶着,而且,这已经七月了,过了这个月,今年的日子就没了,只能等明年了!”

“对对,没错!”

公孙敬声在旁边符合,有霍嬗在,你还怕啥!

霍嬗瞪了他一眼,公孙敬声干笑一声,连忙说道:

“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也是为了大汉着想嘛,若是真能弄出来大型骡马,那我大汉就不缺驮马了!”

霍嬗挥挥手:“还是算了吧,这东西是好,但不易繁衍,划不来,我只想弄一匹自己用就行!”

“也对,也对!”

公孙敬声狗腿子一般的连声符合,霍嬗这三年可是把他给折腾惨了,现如今可是一点都不敢炸刺。

以前仗着表叔身份,以为霍嬗不敢针对他,但是霍嬗可不这样想,在官邸里,你就是我的下属,哪来的表叔?

所以被霍嬗收拾了几次以后,现在服服帖帖的,让抓狗绝不撵鸡!

就在霍嬗支开其他人,其他人很主动的离开后,找了一匹乌孙母马,准备开始的时候,那个路上碰到的官吏终于跑到离得不远的太仆官邸。

“太仆,不好了!”

头发胡子花白,这两年变瘦了一些,没有前几年那么壮的公孙贺,正在悠然自得的品着霍嬗送给自己的茶,那叫一个舒坦!

听到小官吏的话,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未央宫里能出什么事!

“何事?”

“回太仆,小君侯又来了!”小官吏哭丧着个脸说道。

公孙贺立马装模做样的跳了起来:

“啥,又来了?”

小官吏点点头。

“还是来弄他的那个什么大型骡?”

小官吏又点点头:

“对,还牵着一匹驴,比上次那匹还要高大威猛!”

公孙贺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喃喃低语:

“这时机瞅的刚刚好,刚到时间,他就跑来了,而且专挑我不在厩里的时间……”

“太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太仆要快快阻止小君侯啊,小君侯要拿来用的可是天马!”

小官吏有些着急。

“已经换名字了,现在叫西极马,天马是汗血马!”

“行了,走吧,估计都已经完事了。”

公孙贺嘟囔几句,一挥袖子,背着手,慢慢悠悠的往不远处的未央厩走去,这可把小官吏急了个不行!

霍嬗的那两斤茶叶可不是白送的,收了钱咱就得办事!

………

就在公孙贺往过来走的时候,霍嬗几人确实已经完事了,他叫来养马的奴婢说道:

“就是这匹,帮我伺候好了!”

“诺!”

几个为首的老官吏走进来心疼的直抹眼泪,这几个老头都是霍嬗找来的辉渠老者,爱马如命的那种。

要是做这事不是霍嬗,是其他人,他们能把那人生吞活剥了。

母天马就这么多,占一个坑就少一个,要是没有霍嬗这么一遭,明年又会多一匹优等战马或马种!

霍嬗连忙安慰这几个教自己养马的辉渠老人:

“别心疼了,就这么一次,行吧?”

“真的?”

霍嬗点点头。

“那还行,主公以后别再来了,这两年你都嚯嚯了多少好马了,要不就没成,要不就生的小骡你不满意,这次已经是最好的马了,再不成,小老儿也没办法了!”

为首的老头说完,其他老头连连点头符合。

“行,以后不来了好吧!”

“接下来我有大事要忙,也没时间再来了。”

“主公要开始练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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