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木然跪着,任由勤国公夫人打他,并没躲闪,直到几名忠心的亲卫将老太太隔开。

勤国公老泪纵横,不想再看这个亲外甥一眼,走到楚爻面前跪下,说道:

“陛下,老臣有事相禀,老臣的几个女儿已经死了,如果此事外泄,皇家颜面将毁于一旦,大云此时岌岌可危,若是出了此等丑闻,恐怕皇室无法在朝堂上立足。”

“老臣,恳求陛下,暂且从轻发落此案,先去处理京城血尸横行一事,待得血尸事件平息,百姓不再受荼毒,再重提旧案不迟。”

“若是……太后那里,要维护楚辞,也就罢了,毕竟他是太后所出,老臣已经连续承受几次丧女之痛,不愿太后娘娘一起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

“老国公快快请起,朕就依你的意思,先将宁王着人看守禁足,将此事报予太后,由她老人家发落宁王。”

楚爻亲手把老爷子扶了起来,他生平看不了老人受苦,他理解不了老国公为宁王求情的心路历程,但此刻诛杀宁王,的确对朝局的稳固并无好处,他也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宁王已经黯淡无光的双眸,不易察觉的迸发出一道求生的光芒。

他沉默的跪伏在地,对着勤国公夫妇二人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额上已经鲜血淋漓,他拱手道:“舅舅舅母,辞儿知道错了,要打要罚悉听尊便,辞儿绝无怨言。”

勤国公不受他的礼,径自去了。勤国公夫人照着他脸啐了一口,说道:“从此你不许再踏入我家府门半步。”

宁王唾面自干,任由楚爻带来的御林军将他绑了,塞入一顶轿子送回王府,临行之前,回眸深深看了一眼棺木。

由于勤国公赶来时,已经屏退了不相干的宾客,故而此事除了至亲,并无外人知道。

唐一霜全程缄默的看完了一切,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悲戚,楚爻上前牵住她柔软滑腻的小手,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周围数十双眼睛注视,唐一霜又羞又窘,又不好动作幅度太大的甩掉他的手,只好任由他牵着上了马车。

坐上车后,她撩开帘子看了看窗外,静静想着心事,看了看楚爻,欲言又止。

楚爻笑道:“你想问那枚手帕是不是伪证?没错,是假的。”

“我知道是手帕是假的,我只是在想,如果一味用正道的手段,只会让自己陷入不利,会让恶人无法伏诛,这不是光明磊落,是愚且鲁。”

“只是勤国公的做法,让我有些不解,宁王杀了他的女儿,怎么会如此轻轻放过?”

“勤国公的隐忍,是一个父亲,一个舅舅,在经历锥心之痛后,做出的一个最无可奈何的选择。”

唐一霜若有所思,良久才常常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我们,永远不会有机会做这种选择。”

我的锦鲤小姑娘,你莫要插旗啊,立FLAG这事真的是一立一个准,从无例外啊,而且照着FLAG的设定,你此等颜值,我这次出征岂不是注定无法返乡了。

楚爻伸手轻轻刮了她俏丽秀挺的鼻梁一下,说道:“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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