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几日城中调动布置怎么一洗往日暮气,原来是晚来殿下在此主事……”
俞绿奥刚一开始客套,见云迟眉头微皱,立刻改口:“额……我与陈兄结伴而行,见这几日十一冢附近人马往来频繁,直觉有事发生,故近日都在附近留心探查。
“昨夜我二人在城外往凹子坪去的路上发现校事司的行踪,知道他们肯定有行动,便悄悄跟了上去,哪知网罗眼线众多,我们给人拦住闹了不愉快。
“陈兄越想越不对劲,觉得校事司这帮目中无人的鹰犬肯定有所不可告人的谋划,便连夜投书到县台大人堂前。
“愚本以为县里多半不敢插手校事司的事儿,好在县台还算明事理,今日上午便派了人往凹子坪去,我和陈兄早等在城外,于是一路跟了过去。
“哪知到了凹子坪附近一条村落,却目睹县里的差人和校事司的校事卫起了冲突,三两下给人全部掀翻绑了去……我和陈兄见事不对,决定还是先回来报告,提醒县台引兵过去看看。”
忽略最开头的一通马屁,俞绿奥一番话倒也说的条理清晰,将事件前因后果陈述得明明白白。
云迟知晓了其中事由,便向陈、俞二人道:“多谢两位侠肝义胆!刘大人,好生慰劳后便送他们走吧。”
陈飞扬和俞绿奥都是脸色一变,性格不羁的陈飞扬更是骂出声:“云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敢过去一探究竟?”
云迟朝两人看一眼,也不生气,耐心解释道:“既然校事司飞扬跋扈,好事贪功,那便让给他们就是。此次校事司和县衙的冲突,刘县台只能吃了亏往肚里咽,了不起写个折子递到都督府诉苦,难道还能带着人去抓仡校尉?”
陈飞扬见同伴脸露赞同神色,知道云迟不是在框自己,只好忍下怒气,但依旧不满道:“哼!这帮狗腿子!”
“只要能维护地方安靖,校事司和县衙谁在办事有什么区别……”云迟正打算继续阐述自己不想趟浑水的哲学思想时,一个幕僚突然神色焦急地闯进房间。
“刘大人,大事不好了……”
县台脸色一变,呵斥道:“不经禀告,擅闯上官议事,成什么体统!”
那幕僚这才反应过来,也是脸色一变。
云迟却不以为意,和气道:“无妨,说说什么大事不好了?”
幕僚躬身行礼,报告道:“县衙来了个猎户报官,说是稻田坝村有有贼子杀了好些人,闹出命案!”
陈飞扬和俞绿奥闻言都是豁然而起,惊骇道:“稻田坝?”
见云迟一脸疑惑,俞绿奥脸色难看地解释道:“就是在下目睹校事司绑了衙差的那个村子。”
‘什么?不会是双方闹崩了,结果校事司一众发狠把人给全砍了吧?’
云迟知道流血冲突在哪个时代都不好善罢甘休,何况是朝廷暴力机关之间的流血冲突?
于是他赶忙向刘起吩咐道:“刘大人,你赶紧通知王大人,叫他点上县里人马,我们立马赶过去瞧瞧!”
晌午刚过,十一冢东门大开,百十余骑披甲执锐的军士在县尉王守川的带领下往稻田坝狂奔。
云迟与师姐,还有陈、俞两位,一共四骑,早已在县尉点兵之时已率先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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