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去,给我坐下。”
秦香桂看着这个脾气冲动的小儿子头疼,都是她和老大把他给宠坏了,以至于二十二了,还这副狗脾气。
“我不过去鸡窝那里看看,我能去哪儿。”
林耀咕哝了一句,让秦香桂白了他一眼,要不是她话说的及时,他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蛋儿,看鸡窝了没有,有没有发现啥不对劲的地方?”
李慧芳赶紧问儿子,抱着万一的希望,能够找回自己家的母鸡。
“有几根土黄的短毛,还有一根带着血的鸡毛。”
林阳这一说,秦香桂和李慧芳顿时死心了,这鸡不用说,肯定是被黄鼠狼给祸害了,他们家住在村边上,周围人少,黄鼠狼可不就爱来吗,这已经是第三只鸡了,想想就肉疼。
“大娘,嫂子,怎么不在家里养鹅啊,既能防黄鼠狼,又能看家?”
虽然沈灵月不清楚一只鸡对一个农家的重要性,但是看家里财产受损总归不是件好事,于是不由建议道。
“我们也想养过,可是因为鹅苗贵不说,又比鸡吃得多,咱们这片根本没有人养,就是想养,也找不到小鹅苗。”
李慧芳叹了口气,他们这片是丘陵地带,既没有西边深山那样靠山吃山的便利,又没有平原地区的土好水好适合种地,一年里面粗粮混着野菜麸糠混个肚饱,这样的情况能养几只鸡换油盐和针头线脑的,就已经很不错了,谁家还敢养鹅这样金贵的家禽。
“奶、娘,黄鼠狼为啥怕大鹅啊?”
好奇宝宝林阳趁着机会提问,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林琳也看向了沈灵月,他们村里几乎每家都被黄鼠狼偷过鸡,要是黄鼠狼真地怕大鹅的话,他们家,包括他们村的鸡就再也不怕黄鼠狼了。
“因为大鹅比较凶,黄鼠狼打不过它,而且大鹅身上还有一个黄鼠狼最怕的东西,那就是大鹅的粪便,黄鼠狼一小心踩上了,它的脚就会烂。”
解释的人是秦香桂,她脾气非常好地跟孙子孙女解释,两个小孩儿听了都瞪大了眼睛,原来大鹅这么厉害啊,就是林耀也是才知道大鹅竟然是黄鼠狼的天敌。
“奶,咱们家也养鹅吧,这样咱们家的鸡就不会被黄鼠狼偷了,咱们这里没有卖鹅苗的,总有地方卖,小叔叔,你认识的人多,肯定知道哪里有卖鹅苗的,对不对?”
林耀没说话,他出去只顾着哪里好玩儿,哪里会注意谁家有没有养鹅啊,问他安平的舞厅,电影院、滑冰场,他保证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就是,耀儿,你知道谁家有鹅苗吗?要不然隔三差五丟只鸡的,谁受的了。”
“平时没有注意,我回头问问去。”
“那行,这事儿你可给我记得啊。”
“知道了。”
林耀答应着,要不然咋办,直接跟老娘说他办不了,以后他还能出去混吗?
“哟,这么快就吃妥了,还是你家好,回来就能吃上现成的饭,不像我,在地里累死累活地干,回来还得做一大家子的饭。”
吃过饭正收拾碗筷呢,林家便进来一个中年妇女,瘦削的身材,脸上也是皮包骨头,再加上一双三角眼,怎么看怎么刻薄,当然她说出的话本来也不好听。
“翠英嫂子,想吃现成饭可以啊,你们家金宝比我们家蛋儿还要大一岁呢,我们家蛋儿能做饭,他也能。”
林耀可不惯着她,这个堂嫂没少挤怼他娘还有嫂子,她们俩面软,说不出难听话,但是他却不会顾及。
李翠英想要反怼,做饭哪里是男娃应该做的事儿,但是想到今天来的目的,硬是忍下了气,不过看到林耀脸上的伤后,立马咧开嘴笑了。
“林耀回来了,这又打架了,你说你都二十二了,怎么还这样胡闹,这样哪家的姑娘能够看上你,你们这一辈的小伙子,就你和牛家的独苗苗,还有林红兵没有成家了。”
“翠英嫂子,你娘家兄弟比我还大三岁呢,你还是管好自己家事儿好。”
这个林耀真是会戳人痛处,李翠英的兄弟可不就是好吃懒做,家里又穷,所以一直娶不上媳妇儿,李翠英脸色青白间转换,随后还是咽下了一口气,没有和林耀争辩,家里还等着她回去做饭呢。
“婶儿,我家没白面儿了,借一碗白面儿,回头我们家磨了面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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