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朕再晚一步或者不去幽兰殿呢?“
虞扶苏面色苍白,是啊,如果不是他突然闯入幽兰殿,那她……
说到底,不管和梁太医有没有做成,她都已经背叛了他。
所以,他这样恼恨,所以,把她当娼/妓、优伶对待羞辱。
“那,如果罪女不想做陛下所说的事呢?”她实在不想,不想成为他怒火下被践踏的一文不值的玩物。
他居然很平静,声音透着诡异的纵容和柔色:“没关系,朕知道你最听你姑姑的话,朕让虞婉过来劝劝你,好不好?”
“陛下!”
虞扶苏心口闷堵,无力道:“罪女做。”
…
他半躺下去,翘首等她动作。
虞扶苏在昏沉的光线中摸索上前,扯松腰间系带,手微颤着握了上去。
虽与他夫妻多年,但他们同房的次数却少之又少,况她以前从未睁眼看过此物,更别提用手去碰,只能说它在身体内横冲直捣的感觉并不美妙。
痛胀又粘腻,她不喜欢,可奇怪的是,她却又爱着它撤/出后遗落在她体内与她孕育出的血脉子嗣。
这样想着,仿佛对掌中粗兀圆滑,沉甸甸跳立的坚灼之物的惊惧之感也少了些许。
他要她取悦他,该如何才能取悦他呢?就似过去的多年时光里,她不论如何费心思,都不曾换得他眸中丁点暖意。
她不禁想起与他的初遇来,那时,她在洛京外两百余里的屏香山莲花庙小住祈福,本住满了半月,要回去的。
一日,忽在客舍崖边的高树下发现一只练习飞行却不小心摔下树来受伤的雏鹰,她为了照看这只雏鹰,就在莲花庙多留了几日,天缘巧合,又遇到被人追杀上山,奄奄一息的他。
她同时照顾着阿鹰和他,阿鹰初时凶恶,久而久之就丢了戒心,她抱着它坐在外面树冠下的斑斑日影中,脸贴着它的头轻蹭,它就眼皮轻耷,毛松皮软,好像很是惬意舒服的样子。
可他却有些孤僻阴郁,并不大好相与,与她始终不算亲近。
后来彼此身份揭晓,他更是冷漠厌嫌,未给过她任何亲近和表达善意的机会。
虞扶苏凝思片刻,将面颊缓缓靠了过去,在他内侧腿根处柔柔落下一吻。
她的唇贴在那处暖热肌肤上,没有挪动。
她算是取悦他,又不完全是这样,更多的是想向他表达蕴着她太多太多不知从何说起,又怎样理清的复杂情愫。
虞家和他恩怨太多,纠葛太深,父亲和姑母曾给过他不少苦受,他反手也将虞家人按在泥沼中□□,或许,虞家落到今日地步也是天命该此,怨不得任何人。
毕竟她慢慢长大,开始懂事理的时候,渐从别人詈骂中得知父亲、姑母是为了权势不顾一切,十恶不赦的人。
什么背信弃义、背叛故国、谄媚新主、迫害皇子、抛夫弃女……
她对父亲和姑母的事情所知不多,却也非一概不知。所以,她对陛下怜惜、愧疚,如今,天翻地覆,虞家反成为他的俎上鱼肉,任他宰割,她也只道因果循环,对他从未心生过恼恨。
可父亲、姑母在别人眼中再坏,在她眼里却是疼她爱她的亲人,不曾强逼她为他们做过什么,所以,她才能在两方的战火中保持中立,未曾违心伤害过陛下。
也正因她从不曾伤害过陛下,所以才对他尤其是这一年对自己的态度和所作所为感到伤心。
他多少对她有些不公平,或许,生于虞家便是她与生俱来的罪孽。
如今,她前途未卜,命运叵测,只愿不管今后她是生是死,人在何处,他能念起她对他的这点善意来,给虞家人个利落痛快,然后善待她生的小公主,哪怕日后他与贵妃添了他们心爱的孩子,也能善待她的小公主。
她柔肠百思,却不知他能感受到多少?只是他身子颤了一下,呼吸急急的覆掌下来,控着她的手将那物往她唇边压递。
“含/住。”他命令道。
虞扶苏感受着抵唇的灼燥急切,犹豫着微微开了一点檀口。
他已等之不及,五指插入她云发间,按着头狠狠在她唇上钻摩了好几下。
而后,将她往旁边一推,不许她再碰到他,手捂下腹翻了个身,伏在软被间,重重地喘。
“下去。”他咬着牙几乎朝她吼出声来。
虞扶苏滑下榻,手抵在唇边低低吁气,看来,结束了。
略等了一会儿,她朝帐中问道:“陛下可要擦洗?”
他语气不甚好,带着余韵中的低哑磁沉,“不要。”
“那罪女可以退下了吗?”她又问。
问完这句,却又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人,该到哪里去?
帐中静默几瞬,亦不快问道:“到哪里去?”
话音将落,就从帐中扔出一条缎被来,他道:“为方便,从今往后,你夜间就睡在脚踏边。”
虞扶苏抱起明黄缎被,竟是……
她怔然望着中央的点点污迹,许久,终于将被面一翻,在淡淡萦鼻的腥臊和熏出的幽香气息交杂下,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躺了下去。
为方便?这方便,到底是方便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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