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阑笑了笑:“不错,挺满意。”
“那就这么定了?”
“定了,有劳王爷费心。”
几句简短的对话便完成了一桩‘大生意’,彼此心照不宣。而此时台上的范蠡西施还在继续,已到了深情合唱的部分:
“人生聚散皆如此,莫论兴与废。富贵似浮云,世事如儿戏。惟愿普天下做夫妻,都是咱共你……”简直是真情流露。
听罢邬阑不禁拍手叫好:“好,唱的好!”
朱伯煦也是非常满意,他有些得意的问邬阑:“本王的三庆班如何?”
“三庆班要称第二,天下没人敢称第一!”邬阑毫不犹豫张口就夸,心中又想,你徽班都提前进京了,那还不天下第一?
“哈哈……丫头好眼光!”朱伯煦笑得很开心,又道:“说来小桃红这个教习也不错,本王没想他还是昆乱不挡,不仅昆曲能唱全套,乱弹也精通,尤其弋阳颇有些道行。”
“他扮丫鬟还不错……对了,王爷,现在时兴演《牡丹亭》呢,您咋不搬演?小桃红可以唱个红娘什么的。”
朱伯煦一阵无语,红娘……牡丹亭?
“那叫贴旦,不叫丫鬟!再说是本王不想搬演吗?问题是这广和楼如今都成了饭庄子,演《牡丹亭》?台上唱一出《离魂》,悲悲惨惨,凄凄切切……你还做生意吗?”
“哦……嘿嘿,我戏盲诶,”邬阑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别扯这头了,”朱伯煦懒得跟她瞎掰活,又问:“丫头你今儿可是还有事找本王?”
“王爷英明啊!确实想请教王爷。”邬阑嘻嘻笑道。
“哼……说吧,本王听着。”
邬阑想了想,问道:“王爷,说正经的,您觉得漕督这人怎样?”
朱伯煦眉毛一掀:“说正经?你这是让本王议论朝中大臣?”
“哪敢让王爷议论呐,就说说脾气性格啥的。”
“本王懂了,你是觉得他会反对陆运是吧?”
“诶,我可没这么认为哦,就是经常听人提起,好奇而已,”邬阑又道。
“得了吧!”朱伯煦不屑,想了想,还是说道:“这么说他吧,他是陛下御极之后首次开科会试第四,殿试第三。”
邬阑暗道,哟,学霸级的啊!
“后改庶吉士,两年学成后成功留馆,直接授编修兼日讲官……”
豪嘛……真学霸!
“没两年,又升了侍讲学士,这就从五品了,再没两年,又升了吏部郎中,而后就是户部左侍郎,又到正三品……”
“诶,等会,从吏部到户部?这是什么路子?”
朱伯煦听她一问,乐了:“聪明啊,能看出这其中的道道,至于说原因嘛,你猜……”
“哦……”
“然后就是兼右副都御使领总漕,而今有一年多了吧,至于届满后,可能是礼部,也可能是平调吏部,然后嘛……”
“懂了,年轻的阁老,这几个‘没两年’下来……算算陛下御极到现在也差一点才到十年吧?”
“呵呵,对啊。”
“啧啧……”邬阑不禁感叹。
而后想了想,又问:“那斗胆再问王爷一句,您觉得他对开陆运,态度会怎样?”
福王爷扬起下巴,斜倪着她,半天才说:“你这丫头啊……这么着吧,本王给你出道题,能答出来,你就能明白他的态度,答不出,那本王就言尽于此了。”
邬阑点点头,
“先不考虑陆运如何,你站在他漕督的立场上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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