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游孝和身旁一起看的老管家对视一眼,“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信中所言应该不可能发生……”
世子缩骨功已臻化境,与女子无异,且能孕育生子。
扯犊子呢?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发生,就算听过江湖有一种武功,练功者需先自宫,练后不男不女,也没听说可以孕育生子的。
“送信的人是席泉!席泉这人多严谨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是会信口开河的人吗?”宁王痛心疾首,感觉脑袋嗡鸣混沌,似乎更醉了。
“不行……不行不行……”
他来回焦躁的走了一会儿,喝了口茶也冷静不了,又开始翻衣柜,将下面暗格里的衣服翻了出来开始换。
“王爷,你换夜行衣干嘛?”老管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见他手指不太灵光半天系不好腰带,还是上前去帮他系好。
“去找邱衡,把我们的事再商议商议,看能不能再加快进度。”
游孝扶额忙劝道:“王爷,大业不可操之过急,你醉了还是早点……”
“怎么能不急?再不急我弟弟就要给我生侄子了!”宁王扒着窗台,红着眼眶沉痛莫名的回头。
老管家:“……”
游孝:“……”
窗外月潇潇,人影风飒飒。
老管家看着空空如也的窗台,望着夜空哀思:“当初我就不赞同王爷装傻子,总怕他入戏太深会影响智力……”
游孝:“……”
一个时辰后的南衙将军府密室内,睡眼稀松的南衙将军邱衡坐在桌子对面和宁王相顾无言。
他也不知道为何大晚上会莫名其妙被宁王从床上抓起来说要商议大业。桌上油灯明明暗暗照在宁王那张三分沉痛三分急迫四分醉态的脸上。
别问,问就只有一句:来不及了,再慢点我弟弟要生了。
邱衡:“……?”
邱衡喝了口凉茶让自己清醒一点,默默在心里纳闷到底是自己宫宴上喝太多酒还没醒,还是王爷闲来无聊想逗自己玩儿……
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
总之在宁王这一晚上“想不出办法就不准睡觉,外加若我弟弟生了让你喜当爹”的威逼下,大雍历史上那场轰轰烈烈的皇权之战被生生往前提了半年。
然而钟姚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一切只是起源于她在豆花儿摊上无意的一番话。
这是后话不表,说回沛城。
前几日老夫人染了点风寒,钟姚都守在家里照料,今日老夫人身子好了很多,念叨着想吃五芳斋的糕点,她便带着闫清出门去买。
实际她知道老夫人哪里是真想吃糕点,无非是顾念自己这几日一直闷在家里照顾她,找个借口打发自己出去走走透个气罢了。
此时还未到中午,人们都在上工,西城门的道上不像早上卖朝食那般热腾,两边的小食摊上都没什么客人,有的相邻的摊主坐着嗑瓜子聊天,有的摊主悠闲的备着一会儿中午来客的食材。
有朗朗读书声杳杳传来,附近应该是有所学堂。许是官府有规定,亦或是人们约定俗成,挑担卖货的小贩经过学堂附近的路时都不会叫卖,等走到街尾离学堂足够远时才会扯开了嗓子吆喝。
钟姚正侧头和闫清说话,走至街尾,突然一个身影窜出来,挡在二人面前。
钟姚没有准备,被吓了一大跳,闫清也被惊的右手在袖中夹了两片薄刃差点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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