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感情就这么结束了,丹长老完全没有给宋流伤春悲秋的机会。

丹长老捧着书,一样一样往浴桶里面扔。

“秋香子,甘蓝草……”

丹长老每扔下去一样,浴桶里乌黑的水就咕噜咕噜冒泡。

宋流总觉得这个画面有那么一点眼熟,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把脑子里的画面抖出去。

“丹长老,你这个可以吗?”

“葵冬花,”丹长老还在念叨,听到宋流的话,他回道,“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于你无害。”

合着他就是一只小白鼠。

宋流待在一旁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手指懒懒散散的拨弄胸前的玉佩。

“好了吗,师伯。”

宋流真的生怕丹长老现在再发出个“桀桀桀”的笑声。

“过来吧,”丹长老放下书,“脱了衣服进去。”

“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着点,实在忍不住就咬点东西在嘴里。”

“一定要守住灵台,不能睡觉。”

丹长老叮嘱过就出去了。

黑咕隆咚的药汤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混杂着无数的苦药味,即便是闻起来嘴里都泛着苦。

宋流试探性地把手放进去,一股灼烧的热气从指尖窜上来。

他收回手,那热气灼烧的疼痛感依旧遗留在手上。

宋流唉声叹气,“这多疼啊。”

手指却顺从的宽衣解带。

雪白的里衣顷刻之间被药浴浸湿,灼烧的热气涌上全身,如同把他架在火上烤一般。

好在宋流还能承受的过来。

有点像一只架在火上的烤乳猪。

宋流还有时间胡思乱想。

大约一炷香,药效开始慢慢起来。

宋流身上如同万千蚂蚁在啃噬他的血肉,吮吸他的骨髓。

骨头被一寸寸碾碎,灼热的疼痛感从心口蔓延到大脑,他的大脑被堵塞,神经涨疼,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撑破。

宋流咬着嘴唇,发出细微疼痛地呻\吟。

血顺着嘴角流过下颌。

宋流捋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上,唇红齿白极艳丽的相貌。

妍丽得吓人。

宋流一双眼神被汗水糊住睁不开,他忍不住想到刚刚丹长老嘱咐。

这么疼谁能睡得着也是心大。

疼痛过后,灵气一点点滑过筋脉,安抚了他刚刚的疼痛。

好舒服啊。

宋流胳膊都抬不起来,他的头放在浴桶沿,打了一个哈欠。

他掐住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不要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丹长老敲敲门。

“可以出来了。”

宋流翻身出来,差一点跌倒在地上。

他裹好自己的衣服,没精打采地问:“师伯,我可以睡觉了吗?”

“睡吧睡吧,正好你要休息。”

宋流闷头盖好被子,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伸过来一只手塞给他一粒丹药,苦得睡梦中的宋流都忍不住皱皱眉头。

宋流挥了挥,让这人离他远点。

“啪——”一声十分清脆。

“嘿,这臭小子。”

文姚骂了一声,“小泽别管他了,我们先离开吧。”

齐阳泽挨了一巴掌,还伸手去给他盖被子。

文姚放心不下宋流来看看,齐阳泽也一定要跟着来。

“师父,师兄他?”

文姚不多说:“你自己问他吧。”

陆君雅在门外扒着门框:“师父,师弟,宋师兄没事吧。”

文姚揉揉额头,“走吧走吧。”

敢情这一个个都跟着跑来了。

-

宋流垫了个枕头,半躺在床上,嘴唇上还有自己咬伤的痕迹。

他的头发未束,就那样披在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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