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赶集那天,为了能占一个好位置,天还没亮就出发了。
秋玉把昨儿烙的几张饼拿着,又用羊皮袋灌上了一些水,大宗的货用板车拉着去了县里。
车子吱吱呀呀的,他们走了快两个时辰才到了地方。
俩人起的早,到县城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他们赶紧找了个地方把小摊摆起来。半个月一次的大集,大街上卖什么的都有,很多人就随便铺个破席子摆在地上,但贺子丰是个手巧的,他在家顺便做了两个支架。直接木头支起来,就可以把东西摆在上面。
布料占地方,摆了七八个半匹的布料,又摆了二十个小捆的布头。两个架子就快满了。
难得出一次大集,很多商贩还没摆定呢,顾客就先上门了。
贺子丰家的布料都码的好好的,不同的花色,但叠放的大小都一样。
往常集市上也有卖布头的,但那些人都是铺个大席子在地上,堆的像个小山似得。但贺子丰摊位看上去很清爽。
“这个布料怎么卖的?”有一个年轻的妇人带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停在摊前问着。
贺子丰道:“一沓布头六个花色,五文钱。整块布头十文钱一块,但是都有一些轻微的染色。不适合做衣裳,做别的还行。”
妇人一听,在这边翻动了一下,道:“还可以。”都不是大面积的染色。再说十文钱的价也合理。就算是不做衣裳,给家里缝被子,做棉袄的里子,用处大了。
妇人一看挑了三块,大块的布就没有小块的布颜色多。小块的买了两沓,贺子丰他俩开张就卖了四十文。
贺子丰叫秋玉收着。
没一会儿,这边的人就多了。
“怎么卖?”
“这个布好看。”很快这边就围起来了,这边的布料不拆开,大伙儿拿在手里翻动一下就能看到样子,颜色都挺鲜亮的。都有点挑花眼的感觉。
喜欢的赶紧拿在手里一起算账,省的被其他人给抢过去。
“五文钱一沓。”
起早过来的人,都是精打细算会过日子的。一般摊主为了开张,价定的便宜。贺子丰也是两个小木架上放的都是货物都是布料。
客人们交钱给的极利索,生怕叫其他人抢了去。
秋玉招呼客人,贺子丰不停的上货。每次拿多少卖多少。
最划算的要整布,才卖十文钱。拢共那十多块很快就被买走了,连花色不那么好看的都被抢光了。
小块的布料颜色多,价格也不贵,谁家还没有个要缝缝连连的时候,扯大布心疼,这个时候就得用小布才行。
在这边买文雅一些,想看或者挑选都方便,不用跟那边几个卖布头的蹲着挤。
客人舒心,买起来也十分痛快!
贺子丰这边都成了中街这边的一个奇景,好多人还没开张呢。就看他这边被人给围上了。幸亏他们这是俩人,一个人真的做不来。
额贺子丰足不住的上货,秋玉收钱,俩人配合的也很好。
有交完钱的人,当场打开看看里头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夹一些糟烂的料子,打开一看,发现比叠起来还好呢。要么是长形的,要么是方形的,一点脏污和虫眼都没有。一般小贩为了多卖货,会瞎说嘴。实物总比他们说的缩水一点,贺子丰这边倒实在,有客人打开之后发现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呢。
几个打开布料的人简直就像是给贺子丰他们做了活广告,一下子买的人更多了。
秋玉跟贺子丰都有些意想不到,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手忙脚乱,可是时间长了,就自如了不少。
“我这里还有一块绢布。”
“啥,我看看?”
“哎呦,你可太会挑了。这一块就得值五文钱啊,另外那五块就等于白送的。”
“老板,还有没有带绢布的了?”
贺子丰道:“里头不光有绢布,有的还有丝绸。但花样太多绑在哪捆里不知道了。你放心,每一沓都是值的。不好的都没放。”
“哎呦,这老板年纪轻轻,心可真细。”
大伙儿瞧着值,买起来也痛快了一点。
贺子丰这边的布料,迅速的就卖光了,贺子丰跟秋玉头一次做买卖,也被这个速度给惊到了。不愧是他们细心整理的,卖的飞快,他们一直在添货,等把这一批布料都卖光之后,就剩下一些做的小东西了。
小沙包一文钱一个,花篮沙包两文钱一个,鞋面两文钱一副是半成品,有鞋底的直接就能上,省得自己再去缝鞋面了。小钱袋一文钱一个。百家被是用不同的正方形小碎步拼起来的被面,给小孩睡的讨个吉利。他们拢共只有十个,卖一百文一个。
像小沙包之类的有布就能做,卖的就逐渐慢了下来。不过他们俩刚才把布头都卖了。本钱早就出来了,还小赚点,贺子丰对秋玉道:“你抓一把钱去买点家用的东西,没什么人你去逛逛,这边有我呢!”
秋玉嗯了一声,拿着铜钱出去了,这边整整一条街都是集市,卖竹筒饭的,剪纸画的,吹糖人的,卖各种小饰品的,自家做的编筐,竹篓,野菜,鸡蛋,鱼肉之类的玩意。
秋玉走后,这条街上的人多了一些。
“这个小沙包还挺好看的,我挑三个!”
贺子丰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很快有人挑了几个痛快的付了钱。
“钱袋能便宜点么,出来一趟正愁不知道给我妹妹们买什么东西呢!”顾客逛一圈就数这个最便宜,带回去哄小孩子们玩肯定喜欢。
贺子丰道:“一文钱一个,买五个送一个。”
对方一听,道:“买十个送俩?”
“对。”
好几个人一听,也凑了过来,像那个客人说的买回去哄孩子还是好的。一年到头总有点碰见孩子的时候。先买着,回头碰见了再给,看用的布反正她们是舍不得用正经布扯着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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