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会面理所当然不欢而散,时零回到原身在时家的房间。

时家几口人住在一栋复式别墅中,别墅装修豪华,客厅的沙发墙面上挂着一家四口的相片,除此之外,大都是时文曜和时清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两人从小到大的生活照片,从年幼到成年,清晰可见的成长轨迹,足以可见两人的受宠程度。

时清蕊穿着昂贵的公主裙,脸上的笑容从一开始的羞涩慢慢变得大方得体,气质越来越优雅,就像真正出生在这个家的富豪千金一样。

照片中,时文曜看向时清蕊的表情也由一开始的疏离厌恶,变得宠溺温柔,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而时玲的照片,哪怕是年幼的,没有任何踪影。

时文曜五岁时的照片还在,时玲走失的时候是六岁,不可能一张照片也没有,唯一的结论就是这个家将她的照片全都封存了。

至于到底是因为悲伤过度,不能看见女儿的相片?还是在收养养女后,觉得没必要将照片再挂出来?

谁知道呢。

摆在眼前的是,她是这个家中融不进的外人。

时父时母的房间在三楼,时清蕊和时文曜的房间在二楼,而时玲的房间在一楼。

时零推开记忆中的房门,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相比于其他房间优秀的采光能力,这个房间明显阴暗不少。

环顾四周,除却过于简洁的设计外,卧室该有的家具一应具备,功能齐全,但由于主人几天的缺席,家具上依附了薄薄的一层灰尘,带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几本书沉默安静地躺在桌上,依稀可以看出主人经常翻动的痕迹。

时零走到窗户边,用力拉开厚重的窗帘,打开窗户,新鲜空气的流入总算让停滞般的空气流动起来,连沉重感都散去不少。

就整体而言,这个房间与其说是主人家的卧室,更像是一间临时居住的客房,感觉不到任何家的味道。

或许有人曾在想留下痕迹,但最终选择放弃。

时零并不打算在时家住下,她根本对时家人没有任何正面感觉,甚至是带着嫌弃和厌恶。

倘若不是时玲临走前,到底眷恋着那一丝血缘关系,不想报复时家,只希望就此和他们成为陌路人,时零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离他们远一点,眼不见心不烦。

时零这次过来,就是准备先带走一些的东西,搬出去住。

新的酒店已经订好了,她打算暂时先住在酒店,很快房子就能找到。

时零将重要且必要的物品先装进行李箱,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好,在所有人有意无意的忽略下,她的户口至今仍然没有迁入时家,只是改了姓,这让时零的离开轻松了不少。

拖着行李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时父带着怒火的声音。

“时玲,放下行李,给我滚回来,不准出去鬼混!”

“你到底要给我们时家丢多少脸才肯罢休!”

时玲幽幽叹了口气,转过身,像是真心疑惑一般地问时父,“时先生,作为一个父亲,这样对女儿说话是否有些不妥呢?”

“怎么就能这么确定,自己的女儿是出门鬼混呢?”时零的视线落到时清蕊身上,“还是有谁在你耳边说了什么话?”

时父没有在意时零的动作,怒火越发高涨。

到底是常年居于上位的人,自然而然培养出一身气势,现在站在人面前厉声说话,颇有几分吓人。

当然,被吓得人中绝对不包括时零,前世她见过的权力者不知凡几,何况一个公司总裁。

“你还有脸说,你知道我最近都听到了什么消息!”时父想起秘书汇报的消息,就一肚子火,声音越发严厉,“他们都说我时家的女儿不要脸地追着一个有夫之妇跑,说我时彬的女儿想当小三!”

原来是这件事,时零想那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别人的事了。

“关于这件事,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时零认真地说明情况,也算是为时玲最后的行为做一个解释,虽然她觉得这家人不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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