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谈甚欢。
饭后,饮一杯清茶,陈远继续开荒,长乐,永嘉,姑侄俩告辞,按原计划上骊山。
骊山,自秦汉以来,便是皇家园林,山中多琼楼玉阁,殿宇楼台。
自然而然,亦不乏道观,寺庙。
姑侄俩的目的地,玄清观。
主要是,大唐皇族尊道教圣人老子为祖,以老子后人自居,故,烧香祈福这种事,一般都是选择道观。
目的,则是因为春耕将至,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此外,当朝皇后长孙氏新有身孕,祈凤体安康,母子平出去的事情安,也算一桩心愿。
等上香祈福出来,时候也不早了,故返程的路上,便只是往那斜阳笼罩处多看了两眼,并未多留。
回到长安城,永嘉便撤了。
封建王朝,公主有很多种,公主,长公主,大长公主。
只有皇帝的女儿,才称之为公主,才享有住在宫里的权利。
其它要么在外开衙建府,要么住在封地,或者随夫婿居于任上。
长乐回到宫里,第一时间,便前往立政殿请安。
立政殿,尚食局刚刚送来了晚膳,李二正在就爱女易装偷跑出去这么晚还没回来的事情跟长孙皇后表达焦虑,见其进来,不禁又绷起了脸:“回来啦?”
长乐悄悄吐了吐舌头:“让父皇担忧了。”
李二神色淡淡,不置可否。
长孙皇后心里暗暗好笑,这才抬手招呼道:“长乐,过来,尚食局送来了莲子羹,你也吃点。”
“哦!”长乐偷偷瞄了李二一眼,见其没反对,便来到母亲身边跪坐,静静喝起了莲子羹。
看她这不声不响,李二又不乐意了,皱眉道:“怎么,出去野了一天,你还不乐意,连一句话都不想多与你父皇母后说了?”
“儿臣哪有?”长乐顿时又一阵无奈,父皇什么都好,就是经常无中生有,发小孩子脾气。
李二却板着脸道:“你就是有,若非如此,为何一言不发?”
长乐秀美的眉毛便皱成了“川”字形,望向长孙皇后嗔道:“母后,你看父皇,他又冤枉儿臣!”
“那也只是你啊,又不见他冤枉别人。”长孙皇后轻笑,说完摸了摸长乐束起的青丝:“我儿就是不一样,穿上男装,也俊俏得很呢,快跟母后说说,今次出去都遇上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长乐顿时又开心起来:“母后您别说,今日还真遇上很有趣的事情了呢!
今日,儿臣与姑姑一道前往骊山玄清观,一为春耕祈福,祈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二为母后祈福,祈祷母后安康,平安诞下弟弟妹妹,不料行至骊山脚下,儿臣,儿臣……”
“怎么,难不成尿急?”见爱女无端端脸红,长孙皇后便笑着打趣道。
长乐弱弱点头:“是的,当时,姑姑便与儿臣一道走下官道,栓了马,往丛草茂盛处走,忽然就有香味飘来,小心翼翼寻过去一看,却是有人在开荒。”
“开荒?”李二怔了怔:“骊山脚下开荒,难不成长安附近已经无田可分了么?”
长乐轻叹:“他说他是难民。”
原来如此。
李二便笑道:“是以,吾儿便动了恻隐之心,想让为父想办法,给他分田?”
长乐掩嘴轻笑:“父皇您想多了,儿臣可没有这样的想法,人家也说了,白纸好作画,一定会把那里开垦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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