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可真够任性的。”

陈枭垂眸,嘴角懒懒地勾了勾,觉得这话说得挺对。

沈皙努努唇瓣,不置可否:“我觉得小黎挺聪明,你没见她抽奖上热搜的事儿,给她带了多少热度吗?”

小姑娘的粉丝一下午的时间,直接涨了两百万,更别说那条抽奖微博的转发评论数了。

许栖然听了挑眉,“这小孩是挺聪明,不过谁让咱陈总有钱呢,是吧?”

陈枭轻嗤一声,没搭理,他从烟盒里敲了根烟出来,正准备找点火的玩意,眼前忽然出现一双女人的手,手里是点着的打火机。

陈枭挑眉,冷冷淡淡地收回目光,从对方手里接过打火机,淡声说了句:“谢了。”

女人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大着胆子微微俯身靠近了些,柔声道:“陈总还有什么需要吗?”

女人穿着性感贴身的包臀短裙,梨木色的大波浪卷发,距离一近,陈枭闻到她身上浓烈呛鼻的香水味。

他不悦地皱眉,没理会女人的示好,目光凉凉地看向许栖然。

“这人谁带来的?”

许栖然无辜地眨巴眼:“我呀。”

陈枭眉头皱得愈深,薄唇轻抿成一条线,已然有些不耐烦。

见气氛不大对劲,女人身体一僵,瞬间不敢说话了,脑子里的那些想法也褪得干干净净。

沈皙见状,不慌不忙地朝人递了个眼色:“这没你什么事儿了,先下去吧。”

女人唯唯诺诺地点头,随即逃似的离开了包厢。

许栖然不以为意:“哥,你说你刚才什么反应啊,美女跟你示好都不行?”

陈枭扯了扯嘴角,扫了眼手中的牌,抬眸睨他:“以后少把人往我面前带。”

许栖然:“?”

陈枭:“这是最后一次。”

许栖然本来还想接一句:“你还真为那只金丝雀守身如玉啊?”,见陈枭动怒,默默将这话咽回了肚子里。

四个人里久未开腔的项易南,抬眸看向陈枭,意有所指道:“听人说,你在拍卖会上拍了那条项链。”

陈枭“嗯”了声,冷峻的眉眼间无波无澜。

那场拍卖会,许栖然跟陈枭一块参加的,一条价值不怎么高的钻石项链,居然从起拍价九百万,最终以三千万的成交价拍出。

而这位舍得下血本的冤大头就是他们的枭哥。

许栖然笑嘻嘻的:“枭哥这波操作,肯定为了小黎吧?”只要是黎笙喜欢的东西,陈枭都会满足她,从不看价格,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会给人摘了。

闻言,项易南笑笑,神情有些微妙,见陈枭没有解释的意思,他才开口:“那是蔓笙外婆的遗物。”

冷不丁从项易南嘴里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许栖然的心脏咯噔一下,下意识看了眼陈枭,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偏偏项易南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记忆的阀门被打开,原本嘈杂的休息室倏地安静下来。

陈枭手中的牌正准备打出去,听到这句,他掀了掀眼皮子,看向项易南的眼神有些冷。

项易南无所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勾起的唇角微带了些挑衅的意味。

许栖然和沈皙相视一眼,隐约察觉到两人间的剑拔弩张。

静了半晌,陈枭丢了手中的牌,懒懒倚着椅背,黑眸沉沉地睇着他:“以后离黎笙远点。”

傅承睿跟黎笙在酒店门口的照片,就是项易南派人拍的,事后被赵助理带过去的人一顿狠揍,那两人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项易南抿唇,没吭声。

许栖然和沈皙相视一眼,当起了和事佬,这两人因为夏蔓笙的事儿,已经数不清翻脸多少回了。

他们四个人从小玩到大,虽然有过冲突,但打一架还是兄弟,只是后来因为一个女人,陈枭跟项易南的关系便裂开了一道缝。

这么多年过去,大家尽量不提那女人的名字,起码能做到表面的风平浪静,可项易南心里却一直过不了这道坎儿。

沉默间,陈枭的手机响了,是赵助理打来的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女声。

“陈枭,我想见你。”

许栖然本以为,陈枭这趟过来,起码打完牌才会走,只见面前的男人接了电话便起身,拿起西服外套就要走。

“抱歉,我去机场接个人。”

许栖然“啊”了声,有点扫兴:“接谁啊,你这么火急火燎地赶过去?”

话音刚落,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项易南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沈皙凑过来,拍拍许栖然的肩膀,懒懒道:“还能有谁,肯定是夏松怡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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