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主持你身为出家人,行房事之时穿着你这一身袈裟的吗?”
离小君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无声地道:这金钱豹牛逼,诛心一流啊!
离小禅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张了张嘴无声回道:刀。
离小君瞳孔一缩,再不走会被灭口的吧?
在离小禅的眼神示意下,快速有序地跟着撤退。
三人一直回到了灵官庙的山头,才敢大口出气。
“这事儿谁也不要往外说,若是香客知晓一丈红在外有子,不止五云寺会倒霉,还会平白遭了一丈红记恨。”
离小禅默默地补充,“香客中本就多女子,一丈红事发,估计西子湖畔22家寺庙都会受了影响。今年本就寒冬,香客本就不多。”
离小君重重点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知道的。”
无离子也重重点头。“我跟一丈红颇有交情,我不会往外说的。”
三人又回味了一番用生命听来的八卦,待得日头西斜才想起来,他们的暮食还没有着落。
用了一捆柴厚着脸皮跑了5家寺庙,最后在莲觉庵里换了三碗粥三个薄饼。
三人拖着沉重的双腿回了灵官庙后,也顾不上整理柴火,倒头就睡。
第二日天未亮,离小禅就起来将大门向外锁了。过了一会儿后,无离子打开了后门,放了离小禅进门。
在师徒二人默契的配合下,岳庙的要债人注定又是空手回去的一天。
等岳庙的要债人走了后,离小君三人才去了杭州城,先去了粮铺买了米面。
俩浙为鱼米之乡,粮价向来不高,粟谷一斗60文,粟米一斗翻倍为120文,小麦每斗150文,白米最贵。
一斗为12斤,出米却只有6斤出头。
三人嫌麻烦,直接弃了谷子,选了米面。刚出粮铺就看到有农人挎着竹篮子兜售大母鸡,竟比西市便宜了十文钱。
无离子和离小禅愣是没拦住,眼睁睁看着离小君花了85文买了一只大母鸡。
离小君给这一只大母鸡安排地明明白白,“大母鸡滋补养人,我们苦了一整年,先炖半只解解馋,留下半只过年再补一补。”
离小君还想去买猪肉,愣是被右眼疯狂跳的无离子跟拦住了。“小君啊,钱袋子已经空了,最后那2文钱什么都买不上,只够买一根骨头了。”
最后,2文钱买了一根骨头。
离小君负责抱鸡,离小禅和无离子一路上换着挑粮,辛辛苦苦走了一路,才到山脚下就被早就守着的岳庙小沙弥给拦住了。
小沙弥一喊,岳庙的无心方丈就带着三五个和尚,手拿着借条,笑眯眯地道:“旁人跟我说无离子最会赖债我都不信,咱们这山上山下住了几十年,哪回你借了钱不是早早地还了的。这回要债的小和尚碰了几回闭门羹,都说你这是赖了账跑了。
甭管他们怎么说,我是一个字都不信。这不,一早你们师徒三人就去杭州城里买了粮来还债了。无离子你大义,我也不亏了你,这送货的路费我也给你算上,就算个2文钱吧! ”
无心方丈大手一挥,刚买的米面都被搬走了。
还有和尚要来抢离小君手里的鸡,离小君不撒手。
“咯咯咯——哒——”
离小君苦着一张脸:“你看,这大母鸡不愿意跟你们走,咱也得尊重人家的意愿,对吧?”
和尚漠然,不为所动。愣是掰开了离小君的一只手。大母鸡挥着翅膀扇了和尚一脸!
离小君急了,嚷嚷着:“无心大师,出家人不能杀生,不能吃荤腥,你就行行好,给我留个□□?”
无心方丈觑了一眼泪与大母鸡生死别离的离小君,点点头:“小君子言之有理,那这母鸡就留给小君子养着吧。”
离小君千恩万谢,凭一己之力夸出一道彩虹屁。
无心方丈又重新写了一张5两银子的欠条,让无离子重新签字画押。
离小君刚刚用力过猛,这会儿鼻子有点儿凉,吸了吸鼻子,想起自己偷藏起来的三两银子。
等人走了后,无离子气得跺了跺脚,“无心果然没有心呐!他一个出家人连大骨头都给抢走了!”
无离子嚎着嗓子骂了一通后,转头就看到了离小君噙着泪红着鼻子的模样,继而一愣。“离小君,你哭了啊?”
离小君一手鸡毛,用手背搓了搓鼻子,“无心方丈都走了,我能哭给谁看?”像她这种人,自小、哭从来都是给别人看的。
离小禅多看了一眼离小君,心里有些闷。
无离子看着离小君倔强地摸鼻子,有些过意不去。
“改日,我就去摆摊给人算命去,这一回我一定不会让人砸了摊子。赚钱还债,然后让你们日日吃上白面大肉包子。日日都大摇大摆地从岳庙走过!”
回了灵官庙,离小君拿出自己私藏的三两银子。
“3两银子还不了欠款的吧?那咱再去一趟城里?”
“哈,这什么,肉包子都在风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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