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辉哉的妻子天音脸色一下子吓的煞白。

就在这时,鬼杀队的“主公大人”呵呵一笑,用手抓住妻子的手。

“宇髓忍流的家主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不过内子的胆量小,经不起这样的吓唬,还请家主大人不要再开玩笑了。”

产屋敷一边安抚着妻子,一边将目光看向这位自称要来枪决夫妻俩人的军官。

陆军军官原本冷漠的神色微微有了变化,瞬间,他的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我很早就有听说过产屋敷一族历代当主,都有‘未卜先知’般的先见之明。今天才有幸见识,真是不虚此行。”

军官摘下帽子,在脸上轻轻一扯,一张人皮面具被抓在了他的手心。

“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只是个玩笑……重新介绍一下,敝人是宇髓忍流一族的现任家主、宇髓天寿。之前,大哥宇髓天元受您的照顾了。”

这个男人有着一张与“音柱”宇髓天元一模一样的脸,两人宛如双胞胎一般。产屋敷天音也见过音柱,见到这张相同的脸,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呼。

“宇髓先生,请问你来这里有何事吗?”

产屋敷辉哉察觉到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鬼杀队的“音柱”宇髓天元虽然有“音柱”这个身份,但是过去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宇髓忍流的忍者,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忍者这一职业在江户时代就已绝迹。宇髄天元的忍者家族,算上天元共有兄弟姐妹九人。

宇髓家遵循过去时代的传统行事,每一代都会进行筛选最优秀忍者的死亡训练,曾是忍者的宇髄天元在经历了家族的训练后,与弟弟一同活了下来,其他的七位兄弟姐妹都在训练中死去。

而弟弟也成为了如同父亲那样的人,丝毫不尊重他人的意见,只把部下当棋子,对于他来说只要妻子生下接班人,哪怕妻子因此而死也无所谓。而天元认为这种想法非常没人性,自己也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于是就出走后加入了鬼杀队。

后来,宇髓忍流自然就由他的弟弟继承。

“想必,阁下心里也很清楚我的来意。”

宇髓天寿淡淡地说:“军部和高层那边的主权派之中,有人决定对你下手,他们似乎无法再容忍产屋敷一族还活在世上……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我才会来到这里。”

——这位宇髓忍流出身的年轻人话外之音,说明在高层之中,还有另一股势力决定要力保产屋敷耀哉。

“宇髓先生,你是打算带我们走吗?”

产屋敷辉哉暗中寻思一番,知道应当是老侯爵和产屋敷家的人脉起了作用,主权派是当今政府里的一股派阀势力,与他们在政治理念上不同的派阀,就是自己的保命牌,若非有这些人进行制衡,自己,还有产屋敷一族恐怕在解散鬼杀队后就会被暗杀。

他叹了口气:“可是事到如今,又能够逃到什么地方去,如果政府一门心思要铲除鬼杀队,那么不管往那里逃,恐怕都没有用。”

“不,只要逃到海外就行了。”

宇髓天寿笑了。

“不管是政府,还是鬼,触手都伸不到海外,我这边已经有所安排,产屋敷先生可以放一百个心,只要跟我离开这里,产屋敷一族的安全可以保证。”

“这个办法是不错,可是一旦我走了,要如何与鬼杀队这边取得联系,那些队员没有了产屋敷一族的领导,形势必然不妙,特别东北方还有虾夷那边,岩柱和风柱音迅全无……”

产屋敷耀哉有些迟疑。

这段时间以来,他表面上在家里静养,暗中有通过“鎹鸦”对外传递消息,指挥潜伏起来的众多队员四处展开任务,只是有一件事情令产屋敷异常的挂怀于心,那就是前往北海道执行军方任务的岩柱和风柱长时间下落不明。

不仅如此,还有北海道那一边似乎与本州断了迅息,而且那边时常传来不好的传闻,说什么有奇怪的瘟疫肆虐,传播极快,当地因为疫情死者枕籍,据说“一村之中,十室九家,一家之中,十人九死”。

报纸上政府的言论也相当含糊其词,聪明人能够看出其中的猫腻,知道北海道的疫情一定很严重,只是很有可能,一些重要消息被政府封锁。

“哦,这个事情好解决。”

宇髓天寿淡淡地说道:“耀哉阁下有听说过关于无线电发报机吗?只要利用这种机器,隔着多远都能够传递消息,哪怕是隔着国与国之间的距离也不受阻碍,而且还可以利用密码来加密讯息。军方早就配备了此物,日俄战争就已经实际应用于战场,诸如过去那种以忍兽或是鎹鸦进行传讯的方式,老实说已经落后于时代了。”

“宇髓先生想的真是周道。”

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会带着家人一同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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