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阳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不解地看着两头妖王，“没违反天条，那天庭为何派人拿你们？”
“上仙，小妖从不敢违反天条，只是饥饿时偶尔猎一些血食。”大些的白骨诚惶诚恐道，“上次小妖腹饥，不慎打翻神祠贡品，才遭此大难。”
“打翻贡品？”周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倒像是天庭的作风。”
两头妖王战战兢兢地听候发落，见识过那一手驾云速度，哪里敢再逃？
眼前这男人，绝对是一位超越了妖王，堪比混世妖王那一级数的大修士！
面对这等存在，恐怕白象王的名号，也未必好使。
从手段来看，这位应该不是天庭的神将仙官。
应该是与那女正神有些交情的大修士。
这类存在，它们也打过交道，和天庭的神将仙官不同。
这类人不太在乎某些规矩，但是对于祸乱一方的妖魔，却是格外的厌恶。
也正是因此，它们才将这事儿和盘托出。
严格来说，打翻贡品，虽然不算是违反天条，但是却比违反天条还要严重些。
往小了说，这是失误。
往大了说，这是不敬天庭仙神。
寻常妖物若是这么做，倒也不会引起正神缉拿。
但是它们两个妖王来做，却是引起了天庭的注意。
若是面对天庭的正神仙官，它们不会心存侥幸。
不过，面对眼前这位大修士，它们觉得倒是还能试试看。
“既然没有违反天条，那就......”周阳含笑道，“让我来瞧瞧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听到前一句，两头妖王都是现出一抹喜色，随即便是化作一抹惊恐。
怎么瞧？
它们下意识就想到，邪修所惯用的搜魂夺魄之法。
未曾来得及抵抗，脆弱的白骨身躯被轻而易举地撕裂。
一股股妖气渗透而出，周阳略微挥手，浩瀚仙气涌出，将其瞬间压制炼化。
直到两具白骨身躯中涌出两道惊恐的魂魄，他才略微掀唇，张口一吞：“为虎作伥。”
一道滚烫灼热的气息在身躯中翻涌起来，将口中两道魂魄缓缓嚼碎。
一道道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中，周阳的面色徐徐升起一抹漠然。
他轻轻张口，吐出两道焕发血光的魂魄。
“上仙。”两道魂魄面上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却是身不由己地匍匐跪倒。
周阳勾起唇角，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你们不是说，未曾违反天条吗？”
两道魂魄惶恐地立在半空中，连连叩首：“我等不敢欺瞒上仙，确实未曾违反天条，上仙明鉴。”
它们两个面面相觑，隐晦地望了周阳一眼，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茫然。
周阳的脸上浮现出浓郁的冷色：“那，你们吃人的事情，为何不提？！”
“啊？”两道魂魄连忙在半空疯狂叩首，“上仙明鉴，我等从未主动惊扰修行者，只是偶尔掳些凡人食用，绝不敢逾越丝毫。”
“也对。”周阳伸出的手指上浮现出一抹血色光芒，笑声森冷得令人心悸，“也是，吃凡人这种小事，怎么可能违反天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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