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猎场回去后,徐趣总是主动与缓缓没话找话说,但不是被缓缓刻意忽略掉就是只能得到一两个字简得不能再简的回答。都说女人心似那海底针,徐趣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又如何得罪了自己的夫人。
这两天缓缓白日里头脑混乱百爪挠心,夜间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千种纠结。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徐趣对自己的主动,但面对这份蓄意的逗惹缓缓的内心是又悲又气。她气的是这个徐趣太坏了,到现在还在以欺骗逗弄自己为乐,悲的是徐趣的主动竟让自己潜意识里抱着那么一丝丝期望,有那么一点点欣喜。
现下徐趣正背对着缓缓坐在圆桌旁,缓缓手上拿着绣撑,无力的坐在床边,内心郁结,嘴高高的嘟起,眼睛盯着徐趣的背影看了很久。不得不承认徐趣配得上玉树临风几个字,那身姿,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来挺拔得很。
但是,这个人却是个戏弄自己的彻头彻尾的骗子,想到这里心中一股怨气袭来,她不禁嘟囔着“大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虽然话说完顿觉气消了些,可是悲又从心头升腾而起:情根已种,自己该如何抽身呢?想到这里一抹淡淡的哀伤浮现在她的眉宇间,此刻怕是那最浓烈的酒也难以消解她的忧愁了。
午饭前又成来到书房屋内,问徐趣道:“公子,厨房来问话,问今天中午做那天秋猎带回来的野猪可不可以?”
徐趣说道:“这种小事还用得着问我?你去找少夫人商议吧。”说完又埋头于手中的书本中了。
又成听后也不行动,只是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的似有话要说。
徐趣余光瞥见眼前的人影还在原地不肯动弹,于是将手中的书本拍在桌子上,抬起头说道:“什么事,说吧。”
又成这才说道:“少夫人这两天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我有点不敢和她搭话,怕说错了话惹她不高兴。”
这话倒是说到徐趣心坎里去了,他正在为这事犯愁呢。
徐趣向椅子后坐了坐,手指扶额想了一下,说道:“你这小滑头,倒是说说,你觉得少夫人是为何事所烦扰啊?”
“这,我哪会知道啊!只是觉得少夫人好像自打秋猎回来就这样了。”又成略带犹豫的说着。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徐趣顿了一下又若有所思的说道:“秋猎发生了什么呢?也没听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发生啊。”
又成接过话来说“对啊对啊,虽然少夫人并未打到猎物,但是收到了武公子和武少夫人赠送的猎物,也算是有所收获。人也好好的,又不像慎公子那样带了伤。秋猎这么好的事,真不知道少夫人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又成说完怕徐趣生气,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徐趣的脸色。
此时徐趣和又成一样感到很困惑,他站起身来,一边来回的踱着步一边分析道:“夫人救了武少夫人,收到了出于感谢送的猎物,夫人能有所收获这是一好。再者,武少夫人乃是开国名将姜道老将军的重孙女,如此懂得感恩的名门之后也应是个不错的人,夫人可以亲切的直呼她的闺名,说明也许夫人能交到这个朋友,这是二好。打猎赏景算是三好,秋猎一行怎么算也是好事多多呀,夫人又是为什么呢?”
徐趣最后停在了窗前,透过支起的窗扇朝窗外望去,院中的银杏树开始飘落叶了,金黄的落叶围着树干在地上铺就了一个黄色的圆毯。缓缓身着一件红色飞燕夹袄正坐在这条圆毯上的小凳上,画面很美,却因为缓缓的愁眉不展添了那么一抹忧伤。
徐趣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来,见又成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讶看着自己,于是他问道:“你又怎么了?”
又成合上因吃惊微微张开的嘴,咽了咽吐沫,声音颤抖的说:“公子您说武少夫人是姜道老将军的重孙女?”
看又成这副样子徐趣感到很奇怪,说道:“对啊,香月是这么说的。”
又成又问:“是叫姜丽婉的那位重孙女?”
徐趣回忆了一下,说:“我听夫人是叫她丽婉的。嗯?我刚刚好像没说她的名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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