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上午都没在信园出现,缓缓和小玉只好按耐住好奇心等他,终于在吃完午饭之后,看到又成和徐趣从外面回来了。
小玉趁徐趣进屋换衣服的时候将又成拉到缓缓面前,说道:“又成,今天我们听说咱们公子之前和一位壁画上的小姐订过亲,你快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
又成本能的回应道:“哪有?公子哪里订过亲?没有的事。”
缓缓看他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又看了看小玉,疑惑的问道:“小玉,你是不是听错了?”
小玉一皱眉,用手拉着又成的耳朵说道:“又成!你说实话!别搞的我好像一个编排故事挑事儿的。”
又成歪着头咧着嘴,喊:“公子,少夫人,小玉打人了,快给我做主哇。”
小玉毫不怯懦的说道:“又成,公子可听不见你的喊叫,你最好给我好好想清楚,跟我们说实话。”说完又对缓缓说道:“小姐我绝对没听错,我听到好几个人都这么说。”说着,手上的力道还加重了。
“唉,唉,你放手,放手,让我好好想想,你放手我才能好好想。”又成开始讨饶。
小玉闻言放了手说道:“你最好想想清楚,跟我们说实话!”
又成揉揉发红的耳朵,低头抱怨了两句,继而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噢,我知道了,你说的是一个叫碧画的小姐吧,不是什么壁画上的小姐,而且也没定亲啊,只是公子青梅竹马的小姐,长辈们说笑要给他们定亲而已。”
啊?果真有这么回事!缓缓听了心里有那么一些别扭,正欲详细问问,屋里传来徐趣的声音“又成!”
又成听了仿佛听到了救命的号角,明知道徐趣听不到,还是声音响亮的应声道:“哎!公子我来了!”说完还虚情假意的冲缓缓抱歉的笑笑,然后迅速的溜之大吉,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徐趣换了衣服带着又成又出去了,留下心中有事的缓缓午休时都辗转难眠,最后迷迷糊糊中听到小玉报香月到来了,她干脆起身迎接香月。
香月进屋见她睡眼惺忪还穿着中衣的样子,惊讶的问道:“嫂嫂还没准备好?”
缓缓这才想起来香月跟她说过,今天下午要带着她去参加城西江小姐举办的诗乐会。
缓缓跟香月说着抱歉,然后急忙打扮起来。她本来就不擅长化妆,心中又有心事,还这么匆忙,于是一不小心将黛眉涂的重了。香月提醒她,她才发现。于是她拿起手帕,想抹匀一点,却越画越糟糕,最后香月都没办法帮她挽救,她只得洗了,全部重画。
这次为了快一点,香月直接上手帮她画起了妆,很快妆画好了,缓缓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妆容扮相最好的一次了,忙不迭的跟香月说感谢的话。
香月笑笑说:“嫂嫂不必客气,只是咱们得快点了,已经迟到了。”
缓缓听了忙拿起一件精美的华服要穿上,香月却叫了停,她说:“嫂嫂,这件衣服是不是上次去崔夫人那里穿过?”
缓缓想了想说:“妹妹好记性,是穿的这件。”
香月于是阻止她说:“那这次不能再穿了,该换一件没有在参加宴请时穿过的。”
时间紧急,缓缓顾不上问为什么,从衣柜里按照香月的要求找了一件衣服,穿上后和香月坐上马车,向城西奔去。
在路上,香月向缓缓介绍江小姐作为翰林之女,精通乐律,爱好诗词,尤其是琵琶,在上淮堪称一绝。
接着她又向缓缓介绍,本来一般出席不同的宴会,就应穿不同的华服,只是今上倡导节俭,在这方面才不那么严格。而今日做东的江小姐这个人平日里十分注重仪表,还会看人下菜碟,所以方才她才让缓缓换一件衣服。
都说完了,香月似乎有些累了,闭目养起神来。缓缓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慢慢缓了过来,那位“壁画”小姐又涌上她的心头:连家中仆人都知道这么个人;长辈们都要给她和徐趣定亲了,可见这位青梅竹马的小姐十分得长辈的认可;那她和徐趣也应该很情投意合吧?难道……
突然,一个她不愿相信的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难道夫君这么晚才成婚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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