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笑声传来,一个很苍老的声音说道:“让老弟与红姑久等了!勿罪勿罪!”
话音刚落,秋风飘落叶似的,一连飘进二十五个人来。
老道,红姑和房中坐的人,都一齐起立。
首先进来的,是一个儒衣儒冠,鬓发雪白的老者。
老者的后面,跟一个头似雪,发加霜的老太婆。
看着老太婆那雪白的头发,李暮猜这老太婆的年纪必已在八十开外。
然而手中所拿的一条杖,是水磨纯钢的,枝头一只金色灿然的凤,那凤的身体比茶杯远大,凤尾聚起来,恰恰一手把握得下。
弯弯曲曲的三尺多长,便成了一条杖,估计这杖的重量,至少也得五六十斤,那老太婆提在手中,和自家的母大人拿着鸡毛掸子似的。
老太婆的身后,同样一个胡须雪白的老头,顶光滑滑的,没一根头发,两条白眉毛,却向两只眼角边垂下,足有二寸长,胡须既稀疏又短,两眼笑眯眯的,活像是画中的寿星!
只是比寿星手中少了一条杖,但是却握一串念珠。
跟在这老头儿后面的,便是些俊丑不等,肥瘦不一的汉子,年纪估计都在二十以,四十以下,也都与房中诸人,一般的装束。
老道士先向老太婆行礼说道:“劳嫂嫂远途跋涉,心实不安,但是这回的事,确非借重嫂嫂不可!”
老太婆不待老道说完,即答礼笑道:“自家人,何须如此客气!”
说罢,掉过脸向红姑道:“你家离这里近,毕竟比我快些。”
红姑一面点头,一面笑着对两个老头儿道:“两位一个是南极星,一个是北极星,倒怎的做一道儿来了呢?”
那个像寿星的老头儿笑道:“南极星和北极星,本来常是在一块儿的,你没见过百寿图吗?”
老道士也笑说道:“话虽如此说,只是两位不前不后的同到,是在途中偶然相遇的吗?”
老太婆就床榻坐下来说道:“哪有这么凑巧,能在途中相遇!我们会合在一处的缘故,说起来话长呢!一会儿慢慢儿说吧!”
老道士让两个老头儿坐下,立在两旁的十二位汉子,齐前请安。
李暮心想自己的身体瘦小,若混在里面去,必没人瞧见,便等着十二人退下来,才前向三人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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