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打定主意,就转身下了黑茅峰,不一会功夫,就到了白鹤洞。
在他姑母家,吃了寿酒后辞别姑母回家。
次日早起,李暮还坐在床做功夫,不曾出房,即听得自己家里雇的长工,在大门口处高声说道:“化缘哪有这麽早的,等歇再来吧!我的东家,这时还睡着不曾起来,我是在这里做长工的,比你更穷,哪有钱米化给你?”
听到长工这话,李暮心中偶然一动,暗想:从来少有来人来自己家化缘的,就是化缘,也没有这般早的道理,何不出去看看?
或者是师父找自己来了,也未可知!
李暮跳下床,跑到大门口一看,并非昨日拜的师父,却是清风观的老道士。
长工正用手将老道士向门外推,老道是笑嘻嘻的,立着不动。
长工用尽了全身气力,但是蜻蜓撼石柱,哪里动得老道士分毫。
李暮一见,连忙将长工喝住,紧走几步,前叩头说道:“弟子该死!不知是师傅的大驾到了,跪接来迟,长工敢向师父无状,更增加弟子的罪戾,求师父惩处。”
老道伸手将李暮拉起,两眼在李暮脸看了又看,忽然哎呀一声道:“你在什么地方,另拜过师了?很好,很好,这是你的缘分,我并不怪你!”
李暮听了这话,如闻青天霹雳。
心里着实有点惊了,但面还是露出惭愧的样子!
偷眼看老道的神气,像是很失意的!
得重新跪下说道:“弟子四处探问清风观,想去跟师父请安,并求师父传授弟子的道术,无奈找不着,好在家遵师父的指示,做吐纳功夫,二年来并未间断。”
“昨日因家父母,命弟子去白鹤,与家姑母拜寿,在黑茅峰遇见一个调鹰的老叟,弟子一时差了念头,以为黑茅峰无人迹,那老叟白发飘箫,年龄自是不小,那麽峻削的山峰,岂是寻常年老的人所能去?”
“并且那么大的两只鹰,不是有道行的人,也不能调养,因此又触动了弟子学道之念,即时跪下来,同老叟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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