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拾儿听了,流泪说道:“我果然还有亲生父母在世,但是他们为何不到金家河一带,来找寻我呢?可怜我父母,当我那落水的时候,不知道哀痛到了什么地步?我怎的出世才周岁,就有这么不孝?今日既承你老人家指点,我亲生父母现在西广,我岂可再逗留在外,不作速归家,慰我父母?”
笑道人连连点头道:“你这十来岁的孩子知道尽孝,很是难得,我既救活了你的性命,应得成全你这一片孝心,不过你的年纪,毕竟太轻,不知道世事,此地离西广三千多里,山川险阻,盗匪出没无常,若在江湖的人,尚且不容易行,更何况你一个末成年的小孩,既在我这里,我岂肯教你如此涉险?况且你父母是西广哪府哪县的人,还不知道,西广一省,那么大的地方,你一个小孩子,贸然到哪里寻找?”
义拾儿哭道:“我不问寻找得还是寻找不得,总得去寻找,莫说还知道我的父母是在西广,便是不知道,只要明白我的亲生父母确实尚在人间,哪怕连姓名都不晓得,我也得寻遍天下,天可怜我,总有寻着的一日!”
笑道人见义拾儿小小的年纪,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心里不由得愈加喜爱。
拉了义拾儿的手,坐在床沿,一边抚他的头,安慰他说道:“好孩子!不用急!你有这一片孝心,自有你父母重逢之日!我刚不是说了,能使你一家团圆的话吗?这事包在我身!我可托人去西广打听。”
“你的祖父是很有声望的人,大概打听还不难,等打听得有了落,我就亲身送你去,你父母此时的年纪,不过三十多岁,便再过三年五载,也不愁没有见面的日子,我因很喜欢你的资质好,想收你做个徒弟,传你的道术,像你这般天份,加以猛进之功,三五年就可横行天下,那时你自己,也不难独自去西广,寻找父母!”
义拾儿也是一个大有夙慧的人,所以鬼使神差的,从周岁掉在河里,落到万二呆子手中,才有迷路被牛挑下山涧的事。
若在杨祖柏家中,带回到西广去了,又如何能从笑道人学道呢?
义拾儿当时听了笑道人的话,有夙慧的人,自然闻道心喜,即刻立起身来,趴在地下,朝笑道人猛叩了四个头。
笑道人打照例的哈哈,弯腰将义拾儿扶起说道:“你这义拾儿的名字,是你义父傍你取的小名,人家听了不雅,你本姓杨,我给你一个名字,叫杨天池,你就住在这清风观,朝夕用功修练,我不带你出外,你独自不许出外!”
杨天池听了连声应是。
从此杨天池便在清风观,跟笑道人修炼剑术。
清风观在万载鸡冠山穷谷之中,终年不见人迹,不闻鸡犬之声,但是丝毫没有妨碍修练的东西。
只练了五年,杨天他的剑术,已是成功了!
起初笑道人不许杨天池独自出外,两年过后,才放杨天池出来。
就在鸡冠山,追逐飞禽走兽,辅助外功。
三年後,便教他去各省的深山大泽中,寻觅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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