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诚和林愿莱两个人坐在星空之下的小柳树旁。

她娘气得六亲不认,已经睡下了。

樊诚本来被留宿在另外一间房里,但是这怎么看都不合规矩,再说现在时间不算晚,回家的路也不远。樊诚便回绝了留宿的邀请。未婚妻家里肯留宿,这是给了他充分的认可,他回绝也是为了保护她。爱和尊重不冲突。

时间距离睡觉尚早,樊诚陪林愿莱在院子里聊天。

难得有这样静谧的时光,让林愿莱放空。自从穿越过来那天起,林愿莱的心里就像是住进了一只鸡和一条狗,没有一时是安宁的。

这会儿坐在樊诚身边,也不知为什么,就平和下来。

樊诚就像是一剂吸入式强效镇定剂,只要呼吸到有他在的空气,林愿莱就觉得安稳。

林愿莱把腿伸出去,双手撑在身后,微微仰起头来,专心地汲取她的专属镇定特效药。

林愿莱惬意地微微眯着眼:“樊诚,明天娘一定会去手刃了贾江来的。”

“嗯。”樊诚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得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嗯。”樊诚点头,表示同意。

“做一件事情之前,首先要想清楚我们做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那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林愿莱叹气,她好像遇见这个世界的“猪队友”了,还一下子遇上两个。

她是实在不能理解男同志们的脑回路。

各个年龄段的,都不能。

“我们的目的首先是让娘冷静下来,不要因为这件事情着急上火,你知道人一上火就容易生病,中医上说‘阴阳失调,内火旺盛的话,很容易……’,扯远了,”林愿莱正色道:“我们的第二个目的就是让贾江来遭报应,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道歉、还钱。”

樊诚似懂非懂地点头,“那他欠了你多少钱啊?”

林愿莱拧眉沉思,认真想了许久,“不知道,以后慢慢算吧。”

事实上,因为才来了没几天,林愿莱对七十年代末的消费水平还没有足够多的理解,所以也计算不出一个精准数字。而贾江来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欠她的钱,只不过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主动站出来,替父母讨回花在白眼狼身上的冤枉钱,这是为人子女应尽的义务。

林愿莱重重地拍了两下樊诚的肩膀,起身道:“就这么定了。”

樊诚就也跟着站起来,“好。”

看见樊诚那木讷的表情,林愿莱当时就想到了一个成语:妇唱夫随。

于是就问樊诚:“那你到底是为什么愿意跟我结婚的?”

“啊?”

“严格来说,咱俩这才见过三回面,你一个不婚主义就昏头了?”

樊诚就看着林愿莱,微有苦恼,这问题怎么就又转回来了?先前鼓足老鼻子勇气跟她说的喜欢,结果她睡着了,现在这是还得再来一遍?

樊诚深吸一口气,大义凛然:“因为……”

“我长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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