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固然要结婚,或者欢欢喜喜,或者别人拿刀架着你欢欢喜喜。
自打穿越了之后,林愿莱已经把世事看得很淡了,除生死以外的事情,在她看来都像是没放盐的汤一般寡淡。
她现在已经总结出了一套适用于她自己的生活诀窍—顺其自然。
活出自我,强硬了小半辈子的林愿莱后来怎么样了,还不是说穿越就穿越了。她现在已经想开了,就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特么就逆来顺受。
结婚就结婚吧,都这会儿了才想着打一曲退堂鼓显然是不可能了,犯不着冒着断腿的风险去老娘那多一句嘴。
真的,就冲樊诚那长相都没不要。
林愿莱自认从不花痴,所以可以非常客观地评判:这男人长得是真心不错,放在四十年后那肯定是林愿莱喜欢的类型。
现在?
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现在是啥年代,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脱贫致富奔小康。
还得给他治病。
林愿莱一直觉得自己跟娘是一路人,除了这一次。
林愿莱完全不能理解,结婚就结婚,为什么她娘非要把婚礼跟无关紧要的人订在同一天。
关键人家还是村里首富,这多少有点儿自取其辱的意思?
同一时间,下乡村的村东头和村西头同时响起了喜庆的鞭炮声。
林愿莱腹诽:感情鞭炮齐鸣是这么来的?
人家贾江来是骑着自行车来接媳妇(虽然也没有让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过来的人很羡慕),但是大妈们嚼舌根的功力林愿莱是见识过的,所以多少还是会担心给自己身边这位新郎同志带来困扰。
林愿莱眼见他人都同手同脚了。
“咳。”林愿莱清了清嗓子,算是教官换过口令了。
果然“新兵”同志立马停下,转过头来问她:“那个,你是不是累了?”
林愿莱眼见这威武雄壮的汉子,说话间耳朵就又红了。
这到底是谁大姑娘上轿啊!
“不累。”话说出去林愿莱就后悔了,她也是不懂了,这何橙花也不过才十八岁的年纪,走了没二里地就娇/喘成这样是为哪般?
当一个强大的灵魂住进了一个娇弱的身体里,那结果必然是……
“哎!你干吗!”林愿莱人生哲理还没来得及感叹完,已经被人稳稳地抱了起来。
“我抱着你走。”
“不……不用的,我其实……”
“我喜欢抱着你。”
……好吧。
娇弱的躯壳就乖乖缩在了樊诚的怀里。
强大的灵魂还在叫嚣:“这算哪门子情话啊!你娇羞个什么劲儿啊!”
林愿莱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耳朵感叹:春年花开了啊。
樊诚一直把人抱进了家门。
于是,林愿莱抓紧时间对自己的男人做了个浅显的婚前总结:这男人臂力惊人。
婚礼的流程比林愿莱想象的还要简单,宣个誓就算礼成了。
新家总共三间房,东边是樊诚娘的房间,中间是厨房,西边是小两口的婚房。
房子不算新,但是收拾得很干净,格局跟林愿莱之前住的娘家很像,门窗上都贴了大红喜字。
樊诚的娘是个跟自家娘完全相反的类型,慈眉善目,说话声音也不大。从见着林愿莱那一刻起就是笑,整个老太太开心得跟朵儿花儿似的。
樊诚娘本来还准备了饭菜,招待街坊邻居过来吃。
但是饭桌上最终也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娘有些过意不去:“橙花啊,嫁到我们家来,让你受委屈了。”
何橙花被人抱了一路,早就饿了,正盯着一桌饭菜眼冒金光呢,闻言不明所以地抬头:“啊?我不委屈的。”
娘就笑笑,不再说话。
林愿莱看出她脸色不好,就抬臂撞了下身旁的樊诚:“咋啦?”
樊诚看着她,告诉她邻居们都去旁边了,那里今天也有人结婚。
贾江来和吴真心。
林愿莱就不懂了,“可是他们不是住在下乡村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贾江来的家里人不同意结在吴家,说这像儿子倒插门儿,就要求吴家再给小两口买一处地方,做为贾家新房,结婚用。”娘给林愿莱解释。
母子俩都是老实人,有一说一,不想委屈了媳妇儿,却也绝不说谎隐瞒。
“哦。”林愿莱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儿,之后又转头看向樊诚,由衷感慨:“我命可真好,遇上了你。这年头没个两套房都找不着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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