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厮该不该被收拾??”
听到张孟川神色凛凛的问话,在场的同班同学,表情各异。
小部分同学沉默以对。
这部分同学,他们对楚子恒的遭遇,充满了同情。
作为同学,他们不想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
但是,大部分的同学,却是跟着张孟川的话附和了起来。
因为他们觉得,可能与楚子恒再也不会相见了。
而楚子恒一个普通家庭出身,无权无势,他们也不怕在背后得罪他。
但是张孟川却不一样。
作为戎城中学校长的儿子,他们可能还真的得罪不起。
不说别的,张孟川老爹一句话,就能决定在场人员的弟弟妹妹们,以后能不能在戎城中学学。
在楚子恒与张孟川之间权衡。
他们自然是会选择尽量不去不得罪张孟川。
这是人的趋利避害使然。
而楚子恒这一次,也确实是没有考大学。
私下,早已成为了众人口中的“笑柄”。
于是大家纷纷附和道——
“是啊,如果当初楚子恒,要能好好的把英语和语文补去,也不至于考成这样啊,我们班,可是闵老师带的最后一届高三了,我们作为学生,谁不希望闵老师的教学生涯,能有一个完美的落幕……现在,唉,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可不是吗?!我为了能考好,为了能不拖累我们的这个实验班,为了我们班的荣耀和升学率,这最后一学期,我特么每天五点就起床复习了……他楚子恒,他凭什么啊,他凭什么坏我们班级的荣誉?!”
“我也是真的气不过,你说这个人,也并不傻吧,据说某些科,都还挺强的,咋个就成了这样呢?!当年初中毕业,能考我们这个实验班,说明他的水平不差的啊,为啥高中来了就不行了呢?还是太懒了……没把心思花在学习……”
“不过,他还好,有自知之明,今天的同学会,知道不来……要是我换位而处,我特么也会无地自容的了……”
“……”
众人附和着张孟川的话,竟然越想越是气,越想越气不过。
随着同学们逐渐到来,不断有人参与到其中讨论起来。
起初大家的言辞,顾及到同学之间的情面,还算是比较克制了。
而随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参与的人越多。
各种难听的话,也开始脱口而出的了。
最初只是针对这件事情的评论。
最后,竟然逐渐的,演变成了集体对楚子恒的强烈声讨了。
余诗安虽说是班长,有很大的话语权,但依旧感到独木难支。
如果说要与张孟川一人争辩还行。
但她根本无力对抗,这么多人对楚子恒的集体声讨。
面对此情此景,余诗安只能感到莫名心痛。
……
“楚子恒,也并非就是你们所说的一无是处啊,”听着无数难听的言辞,从同学们口中蹦出来,也有同学开始看不过,并自发为楚子恒争辩,“他不是,曾经提出了很多的理论吗?他掌握的很多的知识,不是连我们的老师,都理解不到吗?!”
“切,拉倒吧,可别说了,”旁边的人连忙接话,讽刺道,“那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民科’,他的那些知识,纯粹就是自己想当然,瞎想……”
为楚子恒辩解的那同学,迅速便是受到其他同学的围攻——
“瞎想,谁特么不会啊??”
“我特么小时候,也爱这样想的啊,我还都曾想过,我们的宇宙,可能就是某个巨人身的一个细胞而已……”
“对对对,就是就是,我以前还想象,宇宙其实可能是一个鸡蛋……有用吗?有意思吗?!切……”
“要是他是对的,早就被证实了,还能等到现在,别把那些科学家当猪脑子……”
“楚子恒小的时候,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留下了什么阴影吧?还走不出来了??”
“……”
在这种情况之下,余诗安长叹了一口气。
她感到无可奈何,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她自己喜欢的人,被众人这样说,她感到十分的痛心疾首。
但是,这一场声讨,仿佛是无休无止的。
她屡次试图终止,却感到无能为力。
余诗安此刻才发现,这些平时里相处融洽的同学,一旦势利起来,那一副嘴脸,简直是超乎自己的想象。
张孟川看着余诗安在一旁,急的像热锅的蚂蚁,心中却是一阵窃喜。
这正是他想看到的。
只有这样,只有将楚子恒,彻底的踩在脚下,才能体现自己的优越感。
这一场针对楚子恒的声讨,直到张孟川的老爹…
也就是戎城一中的校长张海洋…
带着一众记者和摄影师出现在走廊的前方,正向教室这边走来,方才宣告结束。
“杨署长,赵台长,刘记者……您们看,这就是楚子恒高中就读的班级,高三·一班,乃是我们戎城一中,最好的一个实验班,由省级骨干教师,闵守正闵老师担任班主任,今年他们班出了三个清桦……”
校长张海洋一脸讪笑的,弓着腰。
整个神情,显得唯唯诺诺。
因为在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他惹得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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