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叶川恨不得掌自己嘴,这是多操.蛋,才会在这种情境下,问一个Omega这么露骨的问题。
他搞不好会被打。
出于自我保护的非条件反射,叶川下意识抽回手臂。
“嘶——”他手没抽出来,就被江亦宁先一步握住。
沾着酒精的脱脂棉顺着伤口的划痕,猛地钻入皮肉间,既疼又蛰。
“嫌疼就别乱动。”江亦宁口气冷,但并未追究他的口出狂言。
江亦宁把用后的消毒棉丢进医用垃圾桶,展开一块干净的纱布,把伤口一层一层缠住,小心翼翼包扎好。
江亦宁动作娴熟,像是受过系统学习。
叶川坐在床边,另一只胳膊支在床板上随口问:“你这套技术都是和鸟爷爷学的?”
江亦宁敛了敛眼睫,知道他说的是谁,点头。
“你常做这个?”
“嗯。”江亦宁剪断纱布。
“老帮谁包扎?”
江亦宁动作停顿,显然并不想回答。
叶川发觉自己的嘴开了光,总是说些对方并不愿意谈论的话题。他干脆彻底封上,转过头掏出手机。
“这两天别着水。”包扎完毕,江亦宁把他的胳膊轻轻放下,叮嘱道:“第二天就可以拆纱布了。”
“哦。”叶川应下,手机翻了两下无聊透顶,他又收回了裤兜。
“躺下。”江亦宁神色冷峻,口气没商量的余地。
叶川没敢问缘由,乖乖照做,行动老实本分,却时不时偷瞄江亦宁两眼。
床边开着半扇窗,风猛地吹入,连着鼓蓬蓬的窗帘,把二人一同圈入朗朗晴日里,搭着清淡的消毒水和空气中干燥的风。
心却乱糟糟的。
江亦宁斜着身子靠过来,去关叶川头顶的窗。前者运动衫的衣摆蹭在他的小臂,带着微不足道的瘙痒感,顺着毛细血管的脉络向周身蔓延。
关好窗户的江亦宁收回手,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随即昏暗下来,周围除了淡淡消毒水气味,就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江亦宁移开金属托盘,把手放在叶川运动衫的衣摆处,指尖捻起一角,向上撩——
叶川心间猛跳,所有器官都跟着不明慌乱。他再次确认,彼此确实有极为明显的性别差异。
何况,他俩现在共处一室,四下无人,他还躺在床上。
叶川脑子一热,忙按住被撩起一半的衣摆,满脸惊慌失措,“你干嘛?”
“放手。”
江亦宁疯了!
“不是,领导你真不用这样。”事情来的太突然,叶川怀疑自己脑子都傻了,“其实我更喜欢自己主动。”
这件事上,江亦宁没什么耐心,扯开他的手臂,撩起衣摆,指尖轻轻点在小腹紫青的痕迹上,“这儿疼么?”
叶川绷着嘴角摇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在体育馆时,江亦宁看到横跨的金属板砸在叶川的小腹。板面击中,应该不至于出血,但他并不能确定金属板的撞击强度,担心会伤到脏器。
江亦宁的手掌沿着小腹到后腰,耐心按了个遍,每按一个区域,都会不厌其烦地问:“疼吗?”
“说实话,痒比疼多一点。”叶川怕痒,又不敢笑,此刻极为难熬,快憋成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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