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杨城,杨城使我发了财,我带我全家搬到治安最好的地方。”

“我给了他自由,但我也告诉他永远不要惹是生非。”

“他交了些朋友,不像有正经工作的样子,我没有责骂他。”

“前天晚上,当我赶到医院时,他已经被砍瘸了一条腿,他不愿告诉我是谁,因为他不想给我惹事,原来他也记着我的训诫。”

“他痛得不能哭,我却哭了,我为什么哭呢?”

“他是我的宝贝儿子,他长得很壮,现在却再也不能跟接我的班了。”

墨枝在墨绘姐身边听着老信使的陈述。

他为老信使倒了杯酒。

“抱歉...”他抹了一把泪,接过酒。

“我像个守法公民那样我去求治安官,他们没有找到人,当天就走了。”

“那凶手还逍遥法外,于是我对妻子说,我们必须去找墨绘大姐头。”

墨绘翘着腿倾听。

“你需要什么?”

“让那个恶棍遭报应,至少也要...给我儿子一个交代。”

“既往不究,但以后早晨送完我家的信之前,别再去巴结富人区的女人。”

“墨枝,找到那个人。”

“清楚!明白!”

......

很奇怪,明明是假期,最近都没人来请他做家教。所以墨绘让他跟着打杂,说是增加社会阅历其实就是打杂吧。

老实说,墨枝对这次的受害者没什么好感啦。

那个倒霉蛋叫李冬山。一个快三十岁还老是惹麻烦的男人,甚至之前还带了一群人到墨家的酒馆想吃霸王餐,当然算是踢到铁板了,被一票酒友骂跑了。

所以这次招惹人被反杀的可能性也...不行啊,这种凭印象断案的,放柯南里铁配角。

专业一点,还是先到事发现场看看吧。

他来到了事发地点,这是一条偏僻的街道,恰逢前两天天气不好,还真就是月黑风高夜呗。

路中间是路障围起来的是一道平齐裂痕,因为治安官都走过形式了,所以血迹已经被大致清理过了,只有一摊暗红色难以清除,延伸向南方。

那道裂痕,长约10厘米,宽约2厘米。路面被剜去一块,缺口太窄只有手指能伸进去探一探,里面竟然是光滑的弯弧。虽然有点像是自己吓自己,但它更应该是极强斩击留下的。

“治安官没注意到裂口内部么。”墨枝暗道。

转念一想也可以理解,正常人看到这一小道痕迹根本不会按“这是个超人砍了一刀”的思路去想,而会琢磨这到底是什么施工器材钻出来的。

当然,如果是墙面上堂而皇之出现一道两米长的斩痕,那他们会果断上报求赏。

向南是李冬山逃走的路线,伤人者就是站在街道的北方。

墨枝打听了一下,这条街晚上只有北边拐角的便利店营业,但到那里问询才得知,值夜班的人还没到。

也好,墨枝觉得晚上没有人流打搅,再来这里做一个情景还原,说不定有新发现。这是他在抄本的侦探里读到的桥段。

墨枝现在前往医院探望李冬山。

杨城的医疗条件并不好,中心医院的病栋也没有几层高。如果病人有杂症重症,往往要转移到有大正所入驻的城市。大正,即是管控尖端医疗制药的翼公司。

墨枝到李冬山病房。可怜的李冬山,在房门口就能听见他的呻吟。

“你好,李冬山,我是来帮你抓犯人的。”

李冬山抬眼看了一下墨枝,摇头拒绝:“你们昨天都问好多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过我吧,我不要你们抓人。”

墨枝还要开口就被李冬山故意发出的呻吟声打断。

果然不配合...但事关墨绘的交代,墨枝不容李冬山闹别扭。他心生一计。

“桀桀,告诉你吧,那人是我盯上的猎物。”墨枝的眉眼别扭地吊起。

“他隐姓埋名这么久,因你暴露了行踪,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呢,等我解决了他,我要不要给你些好处呢?桀桀。”

李冬山眉头一跳,半信半疑。

自己的演技没有那么无敌啊,那就...

“有眼无珠的俗子啊。”

墨枝随手拿了个塑料袋,一手刀劈去。

精神力注入,精神力沿着一条线施加相反方向的力。

飘在半空的塑料袋被完美劈成两半。

恐怖如斯!

“但是,这他也做得到啊!”虽然震惊,但李冬山不知为何脱口而出了这句。

“他?他怎么了?”

“呃,砍断我腿的那个娘娘腔好像不比这个弱,他一下把我腿砍成这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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