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轩外。
满身酒气的韩宇，在义子韩千乘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坐上了马车。
马车的卷帘刚刚落下，醉酒的韩宇便立刻收敛了笑容，端端正正的坐在软榻上，哪里还有半点喝醉的样子？
“义父？”韩千乘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解。
韩宇摇了摇头，想着刚刚的一幕幕，脸色复杂：“呵呵，此举不过是些避险手段罢了！”
韩千乘不是只会武功的莽夫，韩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也会让这个义子去做。
时间久了，韩千乘也能从中窥出一些门道。
“难道，义父你并不相信流沙的诚意？”
韩宇一脸的冷笑，目光幽幽，没有回答。
合作，真有这么简单吗？
其实在他心底，也不知道流沙在打什么算盘。
推韩千乘担任新的左司马，看似诚意满满，可韩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车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只有街道两旁不时的叫卖声入耳……
良久。
“此事，有古怪！”
接着，韩宇又问道：“关于卫书此人，你认为如何？”
韩千乘心中那股跃升官职的喜悦，也满满地淡了下来，他开始回忆着与卫书相处时的一幕幕。
“卫书，他很擅长借势！”
“无论是他的令尹父亲，还是九公子韩非，亦或者是紫兰轩等等，似乎都能被他拿来巧妙运用……”
“观察十分敏锐，气氛把握很好，涵养气质极佳……”
“最重要的是，他很会讲话！”
韩千乘满脸认真。
说话？
韩宇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一些简单的话语，从卫书口中说出，竟然让他们两人都不由产生亲近感，着实不可思议。
天赋和能力吗？
还是说，不愧是老令尹之子？
韩宇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律的敲击着，随即，嘴角泛起笑容，心中也升腾起了一个计划。
“回府更衣！”
无论流沙在想些什么，获利者一定会是、也只会是他！
……
紫兰轩。
站在窗边的卫书，看着韩宇在奴仆的簇拥下离去，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韩宇想利用流沙，流沙又何尝不是在利用韩宇呢？
“师弟，右司马之职你真的打算给四哥？”韩非毫无形象的瘫坐在软榻上，吐着果核，一脸的肉疼。
“当然了，我说话一向算数。”卫书转过头，淡淡说道，“而且，不跟韩宇合作，左司马人选肯定会落到姬无夜手上！”
这几日，摸清了卫书从不做亏本买卖的张良，却是笑着说道：
“良，倒是觉得有实权的校尉更好！”
聪明人。
卫书赞叹地目光看向张良。
流水的左右司马，铁打的校尉！
相比于谋求军队高层职位，还不如直接掌握军队中高层军官，代价小、收益高……
至于人选，只有鬼谷传人卫庄了。
卫书唯一担忧的是，卫书那高傲到不屑与庸人为伍的性格，会不会压根不愿意去收买人心……
韩非闻言，眼前一亮。
这时。
吱呀！
随着一阵沉闷的推门声，明白来人的韩非，立刻调整好身姿，露出标准化的笑容。
男装红莲的身影显现。
卫书和张良暗自偷笑，一向懒散的韩非一遇上红莲，总会老实很多。
“咳……今日阳光正好，作为韩国的司寇，左司马被杀，我自然有调查的理由！”韩非面容严肃的说道。
卫书和张良配合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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