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想了想,也没听贝尔摩德说他们有叫这个名字的卧底啊……

“几年前,你父亲工藤优作帮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忙,”松田那副墨镜架在脸上,哪怕带着笑意,也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捉摸,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似有深意,“这份人情太重了,我当然要还的。”

新子茫然地点点头,突然感觉发梢上掠过什么,接着,年轻警官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那时候你还这么小呢,还是小学生吧?”松田说着,收回手在身边比划,“我想你应该也不记得了,不用放在心上。”

他直起身,拍了拍记事本,收好,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简直不像个正儿八经的警官:“你们可以跟着看,不过不能到处乱走,行动必须有警察陪同,知道吗?”

虽然获得了这份特殊许可,不二和真田对破案却并不很感兴趣,他们更关心的是羽仓此时的情况。

探病人坠楼,现在被警察怀疑是刑事案件调查,那么医院对他们的阻拦也就不成立了。

坐电梯上了六楼,新子就和他们在楼梯口分开了。

小野健太坠楼的地点已经被警戒线圈起来。那是六楼走道上一个较为宽敞的平台,窗台有半人高,案发时走廊里并没有什么人,不太可能出现推挤、或是摔倒坠楼的情况。

痕检工作已经结束,松田站在窗前徘徊,手里摆弄着一个奇怪的小盒子,看起来和其他警员格格不入。

文太留在中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跟上来,走到了松田警官的另一边。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警官哥哥?”他很懂得让自己的声音怎样听起来乖巧。

松田就很欣赏这种识趣的孩子,笑了笑:“不用那么客气,叫我松田就行。礼尚往来,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抓紧问吧。”

“什么是特殊事务调查?”

“嗯,让我想想,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松田拖长了声音,“简单来说,这份工作内容就是排除案发现场的幻术影响,反之,案件则会从搜查科转到特殊部门处理。”

“幻术?超自然现象?”

新子瞪大眼睛,感觉出现了常识之外的概念,突然有点眩晕。

这种话居然是从官方口中说出来的,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啊……

她扭头看了看稳态,他居然比自己还镇定,就这么平平无奇地点头了?!

喂,我说你接受得也太轻松了吧!

“没错,”松田予以肯定,“这玩意算是一种特殊能力,流传在几个老牌黑手党之间,据说只有极少数人的能够掌握。本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但听说,某几个黑手党家族的现役首领就居住在国内,和我们本土的□□往来密切……”

他竖起食指,往上指了指。

“警察厅对此很重视,所以专门成立了特殊部门。”

这说的就是彭格列吧!

新子……

她已经木然了。

文太微微皱眉,有些不解:“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案子和幻术有关?”

松田晃了晃食指。

“是觉得看起来很正常,对么?”他语气很平静,“同一所学校,一年多的时间里,有三个学生自杀身亡——至少,表面看上来如此——这个数字已经超出正常的范畴了。我们有理由怀疑,他们或许是受到某种施加在大脑上的暗示,从而做出了‘自杀’的举动。”

和他们解释完,松田继续自己的调查。

忙完后,他顶着一张若有所思的脸,踱步回到了电梯间,一边想着事情,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

“松田警官,医院是禁烟的喔。”

少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松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将烟盒放了回去。

“抱歉,习惯了。”他转回身来,很是坦然自若地,“都说了,叫哥哥就行了。”

新子被迫改口:“嗯,松田哥哥……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松田回答得很干脆,“至少仪器没有查到。”

“意思是说,”她微微一笑,“我可以按照普通案件来调查,没错吧?”

松田将墨镜抬起一些,偏头打量着她。

“好吧,大侦探小姐,”他笑了,语气很轻松,“你有什么见解?我洗耳恭听。”

新子先是看了看文太。

“如果我们要将三个事件联系起来,视为连环案,”她慢慢道,“需要证据。”

她并不习惯在有头绪之前说出自己的想法,但这位帅哥警官莫名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或许,他能帮助自己理清一些线索。

“假设存在一个凶手,通过各种手段逼迫这几个学生自杀——考虑动机,也许是因为他们撞破了自己的秘密,需要灭口,但相隔时间太长,可能性不大。”

新子说到这里,被松田打断了:“如果是因为没找到机会呢?三个死者都是学生,他们能接触到的人,很有可能也是未成年人。”

“这就是问题所在。”她很快接道。

“我看过国内外大部分连环案的资料。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几乎都是极其凶残的反社会人格。受害人多是女性和儿童,会成为变态杀人狂的目标,原因很简单——他们没什么反抗能力,在社会上处于弱势地位,比成年男子更容易得手。”

“没错。”松田点头,唇边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神情端正了几分。

“第一位死者是十六岁的女生,但后面两位,都是男高中生——不管是在体格和力量,还是心理层面,都已经可以和成年男性相比。要对他们下手,就算是有健壮的成年人,也不能保证自己轻松得手。

“更何况,他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能设计,或是逼迫小野前辈从六楼跳下,并悄然离开现场,不被摄像头发现……”

“你是说,成年男子也很难挟持他们?”文太突然冒出一句,“女孩子应该不可能做到吧?”

这话听起来有些无厘头,但新子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希望能排除羽仓渐离的嫌疑。

新子停顿了一会儿,很遗憾地给他捅了一刀:

“所以,松田哥哥,我希望能尽快解剖尸体,检查是否有麻醉残留。这里是医院,熟悉的人应该很容易就能弄到管制药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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