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殊神色晦暗不明,眼眸隐有波澜:“当时他们年少,没有说破是正常的,可我们都看出他们彼此爱慕过,那个男子又岂会不了解艺儿的心意,只能说他太过短情,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那艺姐姐何时回来,”林苏儿眉间有着少见的郁结,
“她刚来信了,说在五日后定能返回荛州,”画殊语气淡淡的,神色却复杂异常,
林苏儿眸色一惊,顿时暴跳如雷:“今天是月底的最后一天,下月初五成亲,岂不是刚好碰上了,那还得了,”
她迅速的从床上跳下,干脆利落的穿起了靴子,
“你干什么去,”画殊瞧着她火急火燎的,不由沉声问道,
她一脸正色道:“当然是去叫宁子弦提早成婚啊!再不行的话就劝他取消婚约,”
画殊微微叹了口气,幽怨道:“你还真是孩子心性,这婚姻大事哪说提前就提前,取消就取消的,更何况,这婚事早就不是宁家所能决定的了,”
零儿也颇为认同:“听说宁公子娶的是太守家的千金,皇上对两家的婚事也极为关注,”
林苏儿懊悔不已,无奈道:“那该怎么办啊!难道要让艺姐姐伤心不成,”
而后,她眼珠一转,大声道:“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大闹宁府啊!这样,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帮她了。”
零儿轻笑道:“小姐,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敢情小姐要做那棒打鸳鸯的人,”
“我很认真的,我不是在开玩笑,”林苏儿眼神充满着真诚,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画殊扶额无奈,好像在说,就你能耐,
画殊沉吟片刻,眼眸微亮,语气坚决道:“为今之计,就是死死的瞒着,不让她知道,”
林苏儿托着腮,轻轻道:“那如果瞒不住呢?也许回城那一刻就和迎亲队伍撞上,那怎么办,”
“画殊小姐的意思,就是在回城的路上把二小姐给先截胡了,不让她与军队随行,然后在绕另一条偏僻的小路回城,途中再派家丁看守,不准发出任何一丝风声,”零儿是个聪明的女子,果然一点就透,
林苏儿了然的点了点头:“此计甚妙,”
莫了又摇头不解:“可是,这件事情迟早会泄露的,艺姐姐迟早会知晓,那不是白费力气吗?”
“亲眼所见总比事后知晓来得痛苦些,所以,我们必须如此做,”
画殊说着,紧紧握住她的手,眉间是少有的不安,
“好吧,”林苏儿沉闷道,似乎有苦说不出,
画殊眉头初展,盈盈笑道:“好了,五日后的事情暂且先放着,如今有一个游园会,你去是不去,”
“我不去,我还要睡觉呢?”林苏儿天生懒惰,性子也不活泼爱动,但有着天生的可爱气质,让人忍不住疼爱,
画殊用手触摸过她的发髻,语气泛着淡淡的威胁:“这可是姨母的意思,你真的想抗命不成,”
林苏儿眉头一皱,十分不解:“娘不是不希望我在外走动的吗?从小如是,”
“那是以前,如今你都要及笄了,也是时候出去见见世面了,”画殊俨然一副操心的意味,替她担忧,
林苏儿微微撇嘴:“这游园有什么好游的,不就是几个人在那里说说话,然后适当的假笑几声,”
画殊闻言,不禁噗嗤一笑:“想不到我少时有感而发的话,竟被你学了去,”
当年她十三岁,初管理兰芳斋时,自然免不了多方结交,登府上门邀请游园的、赏花的、听曲的,简直数不胜数,
一开始,去了几次后,她心中烦闷,觉得这些宴会毫无意义,且都是逢场作戏,没有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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