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又何止她们一家。

壹大爷也被江明远差点气了个半死。

坐在家里把桌子拍的砰砰直响,大骂他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江明远才不管他们生不生气呢。

他压根儿就没把这些人放在心。

端着做好的清蒸鲤鱼和红烧肉就了桌,还给聋老太太盛了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

“奶奶,您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聋老太太拿着筷子的手直颤抖。

孙子这么有出息的一天,儿子却看不到。

想想心里都难过得很。

江明远当然也知道聋老太太的心事。

只是祖孙俩谁也不提,对此心照不宣。

江明远正给聋老太太夹菜,就听见傻柱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哟,这什么味儿这是?光闻味儿就知道这手艺可不比我这大厨差啊,做得什么啊这是?”

江明远说,“清蒸鲤鱼,红烧肉。”

他知道平时都是傻柱照顾聋老太太最多,也正是念着这方面,

他才递过去一个木头板凳。

“柱哥坐,有日子没见,喝两杯。”

身为厨子,难得尝尝别人的手艺。

傻柱很开心,“得嘞,那哥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拎着筷子啧啧两声,“明远,真不是因为你叫我喝酒我就恭维你,你这菜做得,那是相当的可以。”

傻柱先夹了一筷子鱼放进嘴里,一脸享受的样子。

“诶,咱就说这鱼,松软细嫩,鲜醇清香,爽口不腻。”

随后,他夹起一块带着肉皮的红烧肉,也填进嘴里。

“嘿,这才叫真正的红烧肉,肥瘦相间,香甜松软。”

傻柱竖起大拇指,“兄弟,绝了!”

江明远淡然一笑,给傻柱倒一盅牛栏山二锅头。

“柱哥的文化水平可以啊,一连气说了这么多个成语,以前倒是没瞧出来。”

傻柱回着话,但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桌的鱼肉。

“这么说吧兄弟,您兹要是敢摆这一桌的鸡鸭鱼肉,我能再给您说出半斤成语来,都不带重样的信嘛。”

说着,他又用筷子沾了一下鱼汤。

“诶,我说兄弟,您这鱼和肉做得还真地道,我很久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

江明远被他逗笑了。

“柱哥,您可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大厨,还能缺鱼少肉?”

傻柱倒不见外,他大手一挥,乐呵呵道,“嗨,这事儿就甭提了,遇土匪了。”

看到傻柱的乐呵呵的样子,江明远像是看傻子,被寡妇吸血还这么开心,不是傻子是什么?

他明知故问道:“还是个女土匪吧?”

二人端起酒盅碰了一下,傻柱一仰头就把酒都干了。

“不瞒你说,兄弟,”他有点欲言又止,“无论我从厂里带了几个饭盒回来,到最后,晚饭还都是那一包花生米。”

江明远搭一句,“都被秦姐抢去了?”

傻柱轻叹一口气,点点头,“她说孩子们真在长身体,亏了谁也不能亏了孩子。我想想她说得在理儿,也就全都给了她了。”

这句音一落地,傻柱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

其实,他又不是神仙,也是靠吃五谷杂粮过日子的。

心中不可能没有一丁点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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