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姜滟一边戴耳机听歌一边啃着淀粉肠往练习室赶。路灯光亮暖黄,一路上倒也有不少往返学生。还没到练习室呢,姜滟看见齐暮暮从前面往自己方向跑来。

姜滟:啥情况?

她刚抬起手想打个招呼,齐暮暮直接从她身旁跑过,似乎没看见她似的。

姜滟:这……

姜滟继续往练习室的方向走了没几步,后头又跑来一个人。

是徐白。

这次的徐白倒没忽视姜滟,他一看见姜滟就急忙问道:“滟姐,你看见暮暮了吗?”

姜滟指着自己后面方向,“看见了,她往这边跑了。”

徐白叹了口气,跟齐暮暮一样往姜滟所指的方向跑了。

这下姜滟彻底懵了。她又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是大家都商量好了似的,这次跑来的是陈也。

陈也看见姜滟,跟徐白一样停了步子,他刚准备说话,姜滟指着自己身后,“暮暮大白都往这个方向跑了。”

陈也摇头,“不是滟姐,出事了。”

姜滟疑惑,“出啥事了?”

“刚刚大白哥跟暮暮姐又吵起来了,大白哥被气糊涂了,不小心就把罗俏被退学的事给说出来了。”

“啊?”姜滟没反应过来,“他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哎呀滟姐,这不是重点,”陈也说的有些急,“我担心暮暮姐会出什么事,大白哥一个人可能劝不过来,先去了。”

说完,陈也朝着齐暮暮跟徐白同一离开方向跑了。

留下姜滟一个人拿着还没吃完的淀粉肠发愣。

她把淀粉肠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准备跟徐白他们一样往回跑去追齐暮暮。忽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姜滟回头一看,是宋玠寒。

“你也是来追暮暮的?”姜滟问。

宋玠寒摇头,“不是,我是来找你的,怕你来练习室的时候大家都不在。”

“对了,暮暮他们怎么了?”

“刚刚练的时候暮暮的没跟上,大白说了她几句,暮暮不服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两人不知怎的说到罗俏身上了,大白怼不过,就把罗俏退学的事给说漏嘴了。”

姜滟有些担心,“那我们也去找找暮暮,别出什么事了,任衡还要约她宵夜呢。”

“不用了,有大白跟阿也在就行了,人多了反而不好。”宋玠寒解释道。

姜滟觉得有道理。齐暮暮的事一出,两人也都没心思去练习室了,姜滟回寝等乐队群里的消息,宋玠寒则有事出了校门。晚风藏凉,宋玠寒背着吉他包,往门外那辆布加迪走去。

前车窗玻璃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年轻男人的脸。

“上车。”男人只简单说了这么一句。宋玠寒会意,打开车门坐上车后座。

“这次的艺术节你怎么没报名?”宋庭叶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握着方向盘,声音低而冷,听上去不含温度。

“不想报。”宋玠寒答得也干脆。

“为什么?”宋庭叶通过车内后视镜上的映面扫了他一眼,“还在闹脾气?”

宋玠寒微皱起眉,语气有些不悦,“不是。”

“为了一个乐队跟家里闹掰,到现在还不回家,这难道不是闹脾气?”宋庭叶轻笑一声,却没有多少指责,“大寒,叔叔前几天还在念叨你,你也知道,叔叔刀子嘴豆腐心,,这几年因为公司的事,他身体一直也不怎么好,艺术节举办当晚他也会来,你也就当这把这几年学吉他的能力展现给他看,让他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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