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双走到村口,聚集在这里的村民呼啦一下子都散开了,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而骑在马上的王县史得意的捋着胡须,道:
“魏无双,我查过颍川士族谱,根本没你这个人,你冒充颍川士族,是想隐瞒你的身份。”
“什么人需要隐藏身份呢?”王县史故意拖长声调。
里正忙接话:“自然是流寇了!”
王县史赞许的看了里正一眼,才道:
“我河东郡内白波贼作乱,各地都有匪寇余孽流窜,所以我怀疑魏无双便是匪寇。今日我便来捉拿你,还有你的家眷同伙。”
旁边两个骑马的兵卒上前,手里铁链抖的哗哗作响。
村里百姓们哪见过这阵仗,都吓得退的更远,却也不甘心离开、好奇的围着继续看热闹。
里正十分激动,昨天才被魏无双欺负,今天就能出恶气了。
王县史真是聪明,直接给魏无双扣上流寇的身份,抓人太方便了,人被抓回去之后,魏无双的夫人还不是任由县内史玩弄。
男人下狱,女人收入房中,王县史抢了美人,还捕寇立功。一举两得。
魏无双站在王县史等人五十步远的地方,目光清冷的看着他,问:
“既然你说我是流寇,可有证据?”
王县史见他如此淡定,不免生气,他本以为自己一番恐吓,足以镇住这个胆小懦弱的男人了,没想到被他当面质疑,王县史不满道:
“只要把你抓回去,还怕审不出证据吗?!”
魏无双点头:
“自然可以。”
王县史冷哼一声,正想说算他识趣、可以让他少吃点苦头呢,结果听他话锋一转,道:
“不过,你这就是屈打成招啊,不仅是我,你可以把村里这些人都抓回去,严刑逼供,定为流寇,这个村子两百多个人呢,那就是两百多流寇,杀灭这么多流寇,那你王县史的功劳就大了。”
周围看热闹却躺枪的村民们,瞬间觉得头皮发麻,魏无双说的好有道理。
王县史怒道:
“信口雌黄,好你个狡辩的东西,来人啊……”
见王县史要动手,魏无双大喊道:
“怎么?想屈打成招!?信口雌黄的人是你才对,你不过是县令手下最末小吏,哪有查看颍川士族族谱的权力,你的既然看了族谱,那族谱在哪呢?”
“无耻老狗,你色胆包天,为了抢我夫人,竟要污我清白!我若是不反抗,岂不是纵容你这种营狗之徒徇私枉法。以官害民,你该死!”
王县史被气笑了,他打听过魏无双的为人,知道他胆小怕事,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人也配反抗自己?而且还是武力反抗?
王县史看着他拿的猎弓,嘲笑道:
“怎么?你就打算用这把猎弓杀我?”
“没错,你这种恶吏不死,我吉县城内百姓不安。”魏无双弯弓搭箭。
王县史才不相信他敢杀自己,况且五十步的距离,除非神箭手才能射中自己,他指着魏无双呵斥:
“你要造反,来人啊,给我抓住他,还有他的女人,一块给我带回去!”
王县史身边那两个骑士要动手时,魏无双已大喝一声:
“狗官,去死!”
弓弦崩响,一箭射中王县史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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