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看寒江雪的表情就知道他很满意,虽然她也没想到,一个雏能表现的这么、这么既来之则安之,但这个世界上变态的人她见多了,根本不会奇怪。只是在心下衡量一番后,便转换了说辞,压低声音诱惑道:“看来您也是同道中人,我就给您透个底,我们今天楼里的小主别提多全了,包括头牌,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老鸨用手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钱。
“还可以要更多的?”寒江雪的语调都上扬了一个八度,眼神也更亮了,他已经在脑补被一堆毛茸茸环绕的美梦了。当然啦,他也没忘手里的小猫,他这个人一向是雨露均沾,“钱不是问题。”
老鸨喜笑颜开,她就喜欢这种豪爽的:“您这么敞亮,我自然也不会小气。您想要什么品种的?对花色、味道有没有特殊的偏好?这么跟您说吧,只有您想不到的,就没有我们没有的。”
白玉院的口号一向是,人无我有,人有我优。
“不然这样吧,”老鸨一拍手,也是来了兴致,“我直接把人都叫出来,让您体验一回翻牌子的快乐。谁让我喜欢您呢,这个体验就不收钱了,我们一般可不会给新客如此待遇。”谁不喜欢左拥右抱呢?只是人多,花销自然也大,劳动力总是很值钱的。
寒江雪倒是很质朴,没什么追求:“我就想要几个亲人的。”如果实在可爱,他甚至会想花钱买下,一般来说这种猫咖也是可以买卖的。
老鸨被逗乐了:“瞧您说的,这要是不热情,我们还怎么开门做生意啊?”
哪怕是走才情路线的清倌人,那也不可能一直端着,和气生财嘛,谁也不会没事干把客人往死里得罪。
寒江雪继续鸡同鸭讲:“???这你们也能训练的?”
“怎么不能?”妈妈调-教人可是一把好手,寒江雪要是说这个,那她可就太有的聊了。
寒江雪大开眼界,古人真是深藏不露。只是,狗可以训练,猫怎么训练啊?他不放心,摸着怀里的虎斑,再次确认:“都像它这样?”
在寒江雪眼里,这小猫已经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了。
老鸨更加满意寒江雪了,这种啥也没见过的新人很好满足:“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保证比他漂亮,比他温顺,还比他贴心可人。”
寒江雪:“!!!”我不信!除非你都叫来让我看看!
***
与此同时,没有印任何明显徽记标识的马车上,一个硕大的鱼缸里,闻嘲风正听着车窗外的亲卫长秦覃,汇报着寒江雪今日的动向。从寒江雪一出寺就和护院走丢,再到他和侍从误入四衣市。明明两句话就能交代清楚的事,秦覃愣是说了小一炷香,剧情跌宕起伏,画面感十足。
闻嘲风也罕见的耐心听完了全程,他在心里想着,呵,这小废物离了人还能干什么?一边嫌弃,一边却已经打算再次去出手救人了。
却不想,秦覃的汇报并没有完,他好半天才把寒江雪进了白玉院之后就再没出来的消息,给缓缓透了出来。他也是没想到,这寒家三少的胆子这么大,这边还和他们家王爷不清不楚着呢,那边竟然就敢、敢……
是不知道他们家殿下的性格有多恐怖吗?
“你说什么,”马车里的声音果然不对劲儿了,“他去哪儿了?”
气压瞬间就低了下来,仿佛连刚刚还是放晴的天空,都有了一种黑云压城的威势。
秦覃被吓的一抖,手心里已经都是汗了,但还是得硬着头皮站在车窗边,连跑都不敢跑。自打他接受了自家殿下有可能心悦寒虚衔的洗脑包后,他就觉得寒江雪去白玉院这事要糟。他们王府,不会要因为殿下控制不住嫉妒怒杀情郎,而和寒武侯府斗个你死我活吧?
“说!”
秦覃只能硬着头皮又说了一次:“白玉院。”
说完,他感觉连空气都凝滞了,虽然他很想替寒江雪辩解一句,也许寒虚衔也不知道自己去了什么地方,但想想报告里他连人家小倌的手都摸了,这个辩解便显得苍白又无力。不知道什么地方,就能随随便便去摸人家兽型啦?
好一会儿,车里才传来了无夷王的笑声,很变态、阴冷的那种,一听就知道不好,他要搞事了。
秦覃一个咯噔便跪了下来,麻溜说了三句早就准备好的话。
“您放心,我们已有安排,保证不会放任。”
“属下派人把这次您生病吃药的丹方,给寒武侯送了过去。”
“并告诉他,令公子既然有空走马章台、一掷千金,不如先还了救命恩龙的治病钱。”
逻辑很简单,我家王爷之前救了您儿子,但却又因为下水而生了病,不求你们怎么知恩图报,但至少这十八万两的医药费得出了吧?
真正剑指的却是,您儿子都学会狎妓啦,就现在,就当下!
您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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