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华夫学了一个的歇后语——你这是夫卖寿衣,死活都要钱。

对了,也因为这个杂志,我近在雍畿吃了不少味道很好的馆子,每次去,我都会想,要是你在就好了。不过不用担,我已经把每一家好吃的菜路线都记了下来,等你一回京,我就可从月初吃月尾,还顿顿不重样。

听说你还是被埋伏了?当,我也知道你赢了。我二姐的信里已经吹特吹过无数遍了,她有多么勇勐,你有多么聪明。

但我关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见血,有没有害怕。

我阿爹说他第一次阵杀敌时,回来就吐了。他说这都是常的,不要觉得是自己不够厉害。还有,我阿娘阿奶』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也去了西面,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你遇到了她,我知道这种概率很小,可万一呢?请一定要替我照顾好她。

今日份的诗词分享是:

十一月中旬,晴暖如春。

顺颂,时绥。

寒江雪。

二姐:

你怎么样?有受伤吗?我阿爹都很担。

郑青鸾也被吓到了,连夜想去西北找你。

不过阿爹说你自夸的笔力,就能知道你应该没受多的伤。

但还是一定要注啊。

对了,阿奶』阿娘去了西北,你若能接到她就太好了。

寒江雪。

江江,

见字如面。

收到你的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很抱歉,这么晚才给你回信。

我一切都好,没有受伤,二姐受了一些擦伤,但我相信在你收到信的时候,她已经好了。我会留一下寒夫人寒老夫人的行踪的,这边的几座城内都很稳定,家家户户都过了一个好年,不用太担。

我在军中也过了个不错的年,你二姐亲自去放的鞭炮。我吃到的饺子里好有一枚铜钱,我觉得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顺便一说,吃完我就去收拾对面的草霜卫了,他去有些震惊。

说真的,在你二姐提来年突袭的时候,我也很震惊。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的呢?怎么能一边这么光明磊落,又一边这么、这么……我没有办法形容,但真的挺厉害的,又挺记仇的。草霜卫被我创,比之前对我的偷袭可要严重多了。

我刚刚睡醒时,做梦梦到了你。梦到你就坐在我的床边,逐字逐句地给我念那些不知道你从哪里到的诗。

真的是诗吗?总感觉不太合辙押韵,但又莫名地流畅。

如果你喜欢,我也可努力学习一下。

抱歉,的信都比较简短,我也想给你很长、很长的家书,但总有事情打断我。哪怕是这封信,我也是断断续续了好几回才完成。我后一次来补结尾时,好摘下你给我的帽子,摘下来时,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噼里啪啦的好像在闪着火花。

华夫的药』我有吃,效果很好,我觉得已经完健康了。

希望你一切都好。

闻嘲风。

嘲讽,

数获手书,如见故人。

我开学了,我终于还是开学了,哭得好声。

你知道国子监每天课有多早吗?我严重怀疑这么早地折腾学生,根本就是为了培养他日后朝时的生物钟。

我反是打死不要朝的,我要一辈子当条咸鱼!

向小园太不是个东西了,我决定要他绝交。他怎么能主动提醒我爹,国子监近要开学这件事呢?我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朋友?天哪,就因为他身的毛』都长回来了,可继续当一骄傲的孔雀,他就可不顾朋友的生死了吗?

真的,我后没有朋友了,有你。

说起来,你知道我闻嘉泽、向小园其实是一个班的吗?国子监到底是怎么分班的啊?我仨怎么都不像是能坐在一个教室里的人啊。

夫子见我好像也痛苦,差点就哭了。

我也很痛苦啊。

不过,其实学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麻烦,是我还是想回家啊。人际关系真的太复杂了,我谁也不想认识,但每个人都要来问我一句“你还记得我吗”。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没有尽头的酷刑。我要是谁都记得,那我就不是失忆了啊。

忘记朋友让我很愧疚,忘记敌人又怕对方冒充朋友来欺骗我。

偏偏向小园这个没用的,也根本不记得我所有的朋友。

就很愁。

你不用勉强给我很多个字的回信的,哪怕是收到一个字,我都会很高兴。我想知道你我二姐是否平安。

我近组织春游,一起去了四一寺,我还禅定法师求了个保佑你平安的签,是签。

顺便,我又替我祖母去骂我祖父了,这一回我总算到了他的名字……牛。我真的觉得我家都该庆幸他当年抛妻弃子,这哪里是恶事,简直是放了我家一条生路。不你能想象吗?我爹叫寒铁柱,我哥叫寒光宗,我叫寒耀祖,我二姐叫什么寒招娣的可怕画面?哦,不对,那我应该不姓寒。

算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那些诗你真的不用学。可不必,容易学废。你要我给你就好了。

今日的诗句是:

我踏月而来,因你在山中。

寒江雪。

闻嘲风,寒江雪。

寒江雪,闻嘲风。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无数个你的名字为开头,我的名字为结尾的信件,就在这一两年内频繁地往返于半个启之间。

他分享着彼此重要的时刻,就好像他从未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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