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内,一条阁楼林立、酒家客栈鳞次栉比、商铺舞坊星罗棋布的大街。
这里人来人往,小贩叫卖声络绎不绝,马车抬轿随处可见,士族贵人携奴带仆畅意游街,一幅媲美清明河图的古代城市风景由此形成。
此时,在一栋精美绝伦、雕梁画栋、高约五十米左右的巨大阁楼外,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贵族富人。
这座阁楼修得非常漂亮,总共有九层,每一层的窗沿外均挂有木质灯笼与轻纱风铃,在微风的吹动下,成排成排的灯笼来回晃动,一条又一条轻纱风铃发出清脆的铃声。
它叫百花楼,是咸阳城内最大的歌舞坊,里面有一百位精通歌舞音律的美貌歌舞姬,是为纸醉金迷之地,俗称销金窟、卖艺不卖身的高级青楼。
百花楼外边的街道口,近百名士族勋贵围成一个大圈,环绕着一名俊美青年与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
青年名叫江漓,赵国落魄贵族,女子名叫王曦,是秦国武成候王翦的孙女,大将王贲的女儿、小将王离的姐姐。
女子先且不说,先说那男子江漓。
他身着白衣,高约八尺,衣衫绣有青色纹路,腰间挂有一炳长剑与一个紫色酒葫芦,一手提着衣袖,一手拿着画笔,正认认真真地作画。
远远望去,男子面容甚美,五官立体,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被发冠高高束起,形成一道弧线垂落于身后徐徐飘动,其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微笑让人心生好感。
在男子认真作画之时,聚集在周围看热闹的副商贵族接二连三的笑问讨论。
“每天一幅画,每幅一千金,今天是第十天,一万金已凑够,看来百花楼的花魁花影姑娘要被画圣给带走了。”
“漓先生的画举世难求,可惜只画十天,每天仅画一幅,十幅画全被君候贵女承包,咱们这些人与画无缘,仅能看个热闹。”
“花影姑娘是咸阳第一舞姬,漓先生名传七国,是为当代画圣诗仙,谁曾想漓先生刚到咸阳不过半个月便拜倒在花影姑娘的绝世舞姿下。”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一舞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漓先生,赵国舞姬雪女姑娘真有那么美吗?”
“这首诗是漓先生为雪女姑娘作画时由心而写,雪女姑娘的倾国倾城之貌现已传遍天下,是为七国第一舞姬。”
“漓先生,花影姑娘和雪女姑娘谁的舞更美?”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还是觉着阴阳家的东君最美,听闻漓先生作画赋诗时差点看傻眼。”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贞妇爱色,纳之以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万恶淫为首、百行孝当先。漓先生这篇贤文越品越有深意。”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风华绝代貌,惊为天下人。漓先生,你看到过月神的眼眸,和我们说说,那是怎样一双眼睛?”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鸡两翼、飞不过鸦,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我最喜欢漓先生这篇文章。”
…
百花阁第九层,一扇窗户半开,两名衣裙飘舞的绝艳女子站于窗户边,两双美目凝望着下方人群中心正在认真作画的江某人。
“姐姐,漓先生快凑够一万金了,到时你就能离开百花楼了,真是令妹妹羡慕,漓先生怎么不多画十幅画把我也给带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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