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是我刚才摔门的力气太大把窗户的滑扣震开了么。
我叹气着起爬起来去关窗户。二楼就算了,一楼的窗户要是出了问题那可是安全隐患。
我拽住了滑开的那扇窗户,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我粗暴的关门真的把窗户的哪里震错位了,我这一拽竟然没能把窗户拉上。无奈之下我只能采用最笨的老办法,用力砸了几下窗框的位置,试图靠力量让它复位——不是经常有这种情况么?遇事不决砸两下,不管是打不开的罐头还是秀逗了的老旧家电。
大概是我这两下真的运气好砸到位了,原本拽不动的窗户被我刷的一下拉回来关好了。
但也许是它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将窗户跟窗框合拢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受到了一点阻碍。不过那一点点顿卡对我来说完全不造成影响。
“要不还是在外面按个防盗网吧。”我喃喃自语道。“最好是能通电的那种。”
确认锁上窗户我再转过身,就见到里香正站在房间门口眼巴巴的看着我,眼神中似乎还有一点……同情?
应该是太累看错了吧,我揉了下眼睛。
我有什么可同情的呢?除了忙了一天回来发现妹妹差点被可疑的萝莉控骗走,还有一个一地狼藉需要收拾的客厅。
想到那个大胆的甚至连家长都想骗的‘忧太’,我就想跟里香再好好讲讲社会的险恶——过去是我太放心她了,但现在看来,就算是甜甜的小恶魔,她始终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尽管刚刚做出了‘我长大要嫁给他’这样看似天真幼稚的发言,但我的妹妹里香却并不是那种天真善良,一根棒棒糖就能骗走感情的小女生。相反,她几年前还没出院的时候就懂得利用自己姣好的外貌和‘可爱’的性格让周围的大人和男孩子给自己‘上供’了。
在同龄的孩子还傻笑着满世界跑着玩儿玩具的时候,一个会打扮自己,用恰到好处的可爱角度,甜甜的声音去撒娇、用甜言蜜语夸奖人安慰人的女孩儿——谁能人心拒绝这样一个小糖果呢?就算知道她的行动是有目的,人们也总会心甘情愿的‘上当’。
就算自己去制止,也不会得到别人的感激——反而经常会挨几句诸如‘哎呀给小孩子买个玩具怎么了’、‘我就是想给她’这类的埋怨。
而每到这个时候,里香又总会恰到好处腼腆和关心开口说出类似‘对不起是我任性了,姐姐也是为了我好,对不起哦’这类的话来,赢得人们更多的喜爱。
于是小到糖果点心,大到毛绒玩具衣服包包,她总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搬家的时候光是这些‘战利品’,就整整塞了五个箱子。
我揉了揉抽痛的额头:
“行了,你去写作业吧,等会儿出来吃饭。”
“好——”里香拖长了声音回答我。而我则是转身开始收拾起客厅的一地狼藉。
因此没有看到里香的视线再次回到了刚刚被我关上的窗户上。
以及她那声呢喃似的话语:“惨的我都忍不住同情了——但谁让你非要来这里呢?被夹成两半也是活该啊。”
***
因为在意到晚上甚至做了‘妹妹为爱挥泪离家出走,数十年后疾病缠身无依无靠孤独去世’的韩剧式噩梦,我忍不住跟同研究所工作的同事兼过去的同学求助。
说是曾经当过同学,但其实我们当时并不熟。或者说我就没见有谁和这位漂亮红色头发的同学熟悉过——到是听说过他有几个校外的不良当朋友,但我跟其中一个飞机头见过,人其实挺好的,还会主动帮我拿东西。所以我觉得那也就只是传言……
扯远了。其实能到一起工作,我们两个都挺意外,但要说一下子就燃起干柴烈火的感情,那到也没有——只是这个‘黄泉研究所’里同部门的同事都比较冷漠,有过同学情谊的他就成了我唯一一个能倾诉的对象了。
我也不是没想过要跟其他同事搞好关系,但大概是因为我是走后门进来的关系户的原因,他们好像格外排斥我。
“哎呀,你这个猫耳好可爱,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样。”我注意到前不久新来的女同事猫井今天带了对猫耳发夹来上班,那发夹是真的可爱,她走动的时候耳朵上的毛甚至还会微微颤动。
“噫——没、没有!假的很!就是地摊买的廉价货!”听到我的夸奖,猫井不仅不高兴,甚至发出像是小猫一样的惊叫,紧张的压住了自己的猫耳发夹跑掉了。
“我是什么妖魔鬼怪么?”我不禁赌气的抱怨道。
“某些角度可能……”面前的南野秀一表情微妙,他好像说了点什么,只是因为刚好有风声所以我没听清。
“怎么了?”
“没,你是说你妹妹……突然说要跟一个男人结婚,而且这个男人也表示因为留下危险而要带走你妹妹是么?”
南野秀一概括了一下我的苦恼。
“对。”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咨询这个也有一个弟弟的同事,同是有弟弟/妹妹的人,他应该会比较有经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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