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彩儿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叫起来,一眼睁开,窗户外面是黑乎乎的,今儿是弯月,光亮不足,得到外面才有了几丝光亮。

从床上起来,胳膊和手腕酸痛,腰也是,粗粗梳洗一番,忍着疼痛,吴彩儿出了屋子,一眼就看到堆得有半个屋子高的艾草堆。

往东厢房去,何娘子已经摆好碗筷,粥也盛上,就等着吴彩儿过来吃,见着吴彩儿,何娘子招呼道:“快坐,我是起晚了,也就在你前面醒,我家这个弟弟不太会做饭,就煮了粥,对付着吃吧。”她刚刚去喊吴彩儿,趁着吴彩儿起身洗漱,是到厨房炒了一道蔬菜,香油茼蒿。

“今天是真的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不说,还一睡就这么久,把收艾草的事完全的就忘了,呼呼大睡到这会儿。”吴彩儿说着摇头,她是真没想到自己会睡这么久,起来天都完全黑了,看着何昇道:“今天是辛苦弟弟了,让你又是收艾草又是做晚饭的,忙了很久吧?”

何昇摇头,笑着道:“不辛苦,又没做多久,都没流多少汗,哪里像姐姐们,这么多艾草收割,才叫辛苦呢。”请吴彩儿先吃:“吴姐姐快吃,粥是早盛好冷着的,这会儿吃是最合宜的。”

“恩,你也吃。”

三人是简单的吃过晚饭,何昇便去读书,而剩下的吴彩儿和何娘子两人说话。

“今天真的是累,这会儿胳膊还酸疼,恨不得剁了。”吴彩儿这会儿的滋味,很像上辈子兴致勃勃跑健身房去健身,第二天清晨的酸爽。浑身都是疼,动到哪里哪里疼,碰到哪里哪里也疼,就这么靠着椅子,什么都不做,也是累。

何娘子被吴彩儿那句恨不得剁了逗笑了:“哪里有这么夸张,你是不是疼的厉害,要不要帮你揉一下?”她也是挺酸疼的,不过还撑得住,不像吴彩儿那样病恹恹的躺着。

“可别,我这一碰就疼的厉害,还是自己好好歇着吧,估摸个两三天也就完全的就好了。”吴彩儿是有经验的,其实隔上一天就能好大多,不过想完全的不疼,那怎么也得过上个两三天才可能不疼。

何娘子道:“揉的时候是疼,不过你忍着点,揉好了后,会轻松很多的,不信的话你试试,我难道还有当让你上不成?”揉的时候难受,但揉了之后却能轻松很多。

“知道,不过我怕疼,宁可是多捱一天,也不愿意揉一下。”吴彩儿拒绝,她是真的怕疼。

“好吧,既然怕疼,那就没办法了。”何娘子问起一事来:“你酒楼开张,可有请人热闹一番,锣鼓鞭炮总该有吧?”

“这些是该有,不过我也不认识人,我是准备着请贾牙人帮着看看,寻些人来做这些。酒楼开张嘛,总得弄热闹些,宣扬出去,大家都知道了,才能来捧场哩。”吴彩儿是有打算的,不知道有没有舞狮子的,有的话也能请了过来好好热闹一番。

“贾牙人这方面是门清吧,请她没错,到时候我也买些爆竹过去,给你好好放一放。”何娘子道。

“买爆竹可以,别买多少,就一个小酒楼,弄得太热闹了,反而招人眼。”吴彩儿是准备热闹,但没准备大办,她一个女子开办一个酒楼就已经够惹人注意的了,如果大肆的热闹,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盯上呢,但凡盯上的人里面有起坏心思的,她可没办法防备。

何娘子是聪明的,这一点拨,就明白过来,她孤身带着弟弟,这几年也吃了不少亏,自然明白其中道理,所以她点头:“知道知道,我有数了。”

“酒楼名字还请何娘子你多费点心,我明天去寻人算个吉日,争取这几天就把酒楼开张。”

何娘子脑子里是有几个适合做酒楼名字的,不过还得斟酌一二,便道:“放心,我已经有了词,再思量一个晚上,明天早上一准定下。”

听了何娘子这话,吴彩儿高兴坏了,道:“那感情好,如果明天早上就有,那我就去找做匾额的,将这酒楼牌匾做出来。”她现在是真的想尽早将酒楼开起来,晚一天,可就晚一天知道到底能不能做下去。

没再聊多久,吴彩儿就走了,一个是她自己确实累,还有一个就是不耽误何娘子做事,她还得抄写几页书,抄写完了才能休息,吴彩儿在这边,有点耽误她。

盛和楼,何娘子最后决定起用的名字,大俗即大雅,一个盛字,期盼着酒楼的兴旺,一个和字,作和气之解,也作平和之解。

吴彩儿嘴里念叨着这三字,越发觉得不错,点头道:“好,盛和二字极好,那么就叫盛和楼吧。”粗看这二字并不惊艳,但越看,越是觉得很好。

何娘子见吴彩儿并没有不喜欢这二字,便领着她去看了自己今早上写了好几遍的盛和楼三个字,选了最好的一副。

“这三个字我觉得还不错,吴娘子看看,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我再写几遍。”

吴彩儿凑过去一看,那三个字,秀美俊逸,一看就是用了心写的,哪里会不满意,点头道:“很好,不必再写一遍,我这就拿了去定匾额。”

“恩,你满意就好。”这三个字,何娘子自己也很满意,见吴彩儿喜欢,便笑着将纸卷了递给她,并问道:“我今天没什么事,要不要我陪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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