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心下害怕,向左右看了看,身边都是张大着嘴看热闹的人群,仿佛她心中的那些波澜全是幻象,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想向外站一站,刚退了一步,就感觉到不对劲,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黑衣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侧,如铜墙铁壁一般夹着她,她猛地转头,一只手正在她的右后方,明显是想要伸向她,袖中有什么在闪着幽微的光亮,见她回头,迟疑了片刻,猛地伸了过来。

是匕首吗?那袖中的?她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难道自己要被杀死了?忽然不知何处来的一股力在身上窜动、膨胀,她似乎无法与那力量抗衡,终是被向前一抛,她“啊”地叫了一声。听得哐啷一声响,脚边掉落一把匕首。

周舒勉强站定,才发现刚刚那一股劲在身体里虽然汹涌,其实只是让她向着厅内近了一步罢了,而那个要对她伸手的人此时却站定不动,用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仿佛受伤了一般,看向她的眼神中也是害怕、不可思议。

此时讲经就要开始,台上台下已经安静,这两声响声让厅外一下子变得令人瞩目,连台上都受到了影响。

“怎么回事”了听问身后随侍的道士:“怎么会有女人的叫声?”

那人也一头雾水,请示:“要不让人过去看一下?”

了听那双精亮的眼睛开始转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旁的燕霖洲迅速侧头看了一眼林月夏,而后者神态安详,回他一笑,微微蹙眉,带着疑惑,似乎在等待他的示下。

燕亭洲笑着说:“呵呵,可能是来围观的道友和百姓太过热情,厅外有些拥挤了。”

了听双眼微微一眯,认真看了燕亭洲一眼,复望向厅外暗处:“观中向来于安保上做得十分精细,今夜各位的安全岂能马虎。”言毕,对着一旁的道士使了个眼色。燕亭洲亦飞快地向燕霖洲使了个眼色。

了听转头看向燕亭洲,燕亭洲脸色立刻恢复轻松,装作一脸若无其事地望着他。

了听看着他道:“说起来,燕大人远道而来,可不会只是来看我老儿这么简单吧!”

燕亭洲一笑,轻声道:“不过是为了些家务事。”

了听听到这里,哈哈一笑,眼神斜睨向林月夏,而林月夏此时低着头,一只手握着拳头,似是看着地上,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做出一切好像都和他无甚关系的样子。

周舒微微向后一退,面对的黑衣人也退了一步,眼中全是恐惧。

周舒此时可以肯定,刚刚一定有人在帮助自己,身体里的那股劲,一定是来自那个人吧。

她想抬眼去看台上,却到底忍住了。她又向前了一步,那黑衣人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看她一边小心后退。

此时传来脚步声,外厅两边突然出现两列佩剑的道士,站在了出口处。而刚刚还捂着手的黑衣人挣扎着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

台上的讲经会已经正式开始,台上台下变得安静,更衬得了听声音洪亮。

气氛发生变化,周舒暗地舒了口气,守卫和黑衣人分明是两股势力,黑衣人似是燕家人,而守卫则分明是金尘观的人,有金尘观的人在这里制衡,这会儿应该是安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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